孟宁有很严重的躁郁症,特别是在别人故意挑衅她的时候,她可以做到直接把对方揍到医院里,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上一次还是两年前,那个追她的男人没追到她之后造谣生事,被孟宁堵在胡同里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说都不敢往外说。
而此时,孟宁眼底猩红地望着傅靳廷的脸,拳头死死地捏着,等待着动手的合理理由出现。
只要傅靳廷再敢顶嘴,她一定揍他。
傅靳廷神色都没变一下,垂眸看了看她手中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领带,轻飘飘地说道:“你打了我,就要负责,你不怕我赖上你,你就尽管动手。”
这些话被他说出来,典型的就是一个无赖的样子。
孟宁手又紧了两分,最后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松开了他,站直了身体,然后去抱他怀里的乐乐。
可她再一次被阻拦,孟宁泛着杀意的眸子忍无可忍地瞪向了傅靳廷。
“说两句好话听听,不然你今天带不走乐乐。”傅靳廷还是那样一句话,虽然语气很是轻淡,可无端地生出一种迫人的压力感来。
他眸色安静地和孟宁对视着,越是风轻云淡的人给人的压力越大,强者永远都是不动声色的,而那些张扬跋扈的人往往都没有多大的实力,比如说孟宁。
孟宁也就能和普通人打打架,而碰到傅靳廷这种人,她只能低着头听对方指挥。
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会低头的女人。
孟宁眸色深沉地和傅靳廷对视了良久,最后低声说道:“你也惹怒我了。”
说着,她本来凶狠的脸色一变,眨了眨眼睛,神色变得委屈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庞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一片凄惨,调整情绪的过程不到一分钟,比演员还要专业。
傅靳廷眼皮又剧烈地跳了跳,本来悠闲的态度此时都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等孟宁蓄好了力,一声大哭惊得四周的人都诧异地朝她投去了视线。
这时,孟宁才又大声地哭喊道:“把我孩子还给我,你凭什么不把我的孩子给我,就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就能欺负我这个女人吗?”
乐乐也从梦中醒来,懵懂的大眼睛望着面前哭得伤心欲绝的妈咪,连忙就从傅靳廷的怀里爬了起来,伸着小手臂抱住了孟宁的腿,颤抖的嗓音有些慌乱地喊道:“妈咪……”
傅靳廷不得不用手摁着额头,神色满是无奈,他此时不再敢打乐乐的主意了。
孟宁将乐乐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一路就朝着外面走去了,像是在躲避洪水猛兽一样。
四周的人于是对留下的傅靳廷指指点点,一些批评的话语也不停地往傅靳廷那边甩去,就像是一场赤裸裸的道德审判现场。
傅靳廷转头看着窗外。
孟宁从后备箱里给乐乐拿出了小头盔,十分认真地给乐乐戴上。
似乎察觉到了傅靳廷的视线,孟宁转头朝着他看了过去,眼眶还有些发红的小脸一下灿烂地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的得意。
随后,她还挑衅地对傅靳廷竖了中指,抱着乐乐坐在身前,骑车扬长而去。
傅靳廷性感好看的唇角扯了一下,笑容淡淡的。
并未因为孟宁的挑衅而生气,还觉得挺有趣的样子,像是在陪一个嚣张的小孩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