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伏月？”

36号厅的狱警拿着伏月递给的纸张看了眼伏月说着。

“是的，我叫伏月。”伏月回答道。

“你在这坐着吧，我去叫季兰。”狱警拿着纸张便往里走去。

伏月点了点头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其实与其说是椅子倒不如说是石块，那椅子上温度冰冷的和碎冰没什么两样。

伏月环视着四周，灰色白色相间的墙壁，水泥的地板，不足三十平方的屋子中间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一旁都放着两把椅子，还有一个用来通话的橙色座机，只是那座机上的污渍让人看见了也觉得心里那股凉意和恶心的感觉也渗透了出来。

伏月坐在玻璃对面的椅子上往里看着灰色的一切，可是迟迟也不见人出现。

“对不起，她说见了也没什么用，就说不见了。”狱警走了过来对伏月说着。

伏月听到狱警这番话之后，嗓子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只是扭头看着狱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嗯…要不然你回去吧，改天再来？”狱警看到伏月这个样子对伏月说着。

伏月起身看着狱警，过了一会儿说道，“狱警大哥，麻烦你告诉她，就说苏远山现在变成植物人了，医院里的医生说苏远山也许就这段时间了怕是熬不过去了，你就按我说的这些话告诉她。”

狱警听完伏月说的这番话之后，缓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再说一次。”

说完，狱警便又离开了房间。

伏月又走到椅子旁，一只手捏着大衣的一角，看着玻璃的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狱警出现在玻璃的一旁，并且对着点了点头，季兰便被狱警缓缓带了出来。

季兰穿着橘色的囚服灰色的裤子，头发剪成了短发，看起来也是凌乱不堪，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了伏月的对面，隔着一层玻璃，所以伏月也看不太清各种细节，只是觉得对面的那个女人和以前在公司那样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面前的季兰憔悴不堪，面容干枯，双眼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华。

伏月看到这副样子，心里一揪，也缓缓坐了下来。

狱警把季兰的双手铐上之后，在不足十米的地方拿着警棍站着，注视着这一切。

过了许久，伏月才说出第一句话。

“你…你变了好多…”

“是吗？人都是会变得。”

玻璃那头的季兰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无奈，接着说道，“远山呢？远山怎么样？是不是不好了？”

伏月在玻璃那头点了点头，“苏董自从你们出了事儿之后就因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前段时间医生联系我们说是苏董，他快不行了…”

“你是说真的吗？伏月，你不是骗我？”季兰对玻璃那头说着。

伏月摇了摇头，“我没有骗你，苏董真的不行了。”

季兰的眼泪应声而落。

“远山，他现在醒着么？还是一直都是这样？”

“苏董一直在医院里躺着，他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好转。”伏月回答着。

季兰深吸了一口气对伏月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今天费尽心思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么？”

“不是，…我是想问你关于苏子凝和她母亲的事情。”伏月也顿了顿，对季兰说出了这句话。

季兰听到伏月说出这句话之后，缓了缓对电话那头说道，“嗯，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为别的，伏月你在苏氏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帮着远山，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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