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脑袋就像3立体映像,是个虚幻的影子,一脚从中穿过,啥都没踢到。花肆都惊呆了,喘着气说,不会是遇上外星人了吧?我心说你们家外星人长这副欠扁的嘴脸啊?不过这让我挺好奇的,收脚蹲下来,伸手沿着虚幻的身体摸过去,最终却摸到了一件实物,是一只鞋!我气的恨不得把这只鞋吃下去,要是蓝小颖的,我肯定毫不犹豫,这只臭鞋还是免了。这孙子用假死术耍我两次了,并且每次手法不同。在六里庄坟地用的是杏子假尸术,现在又整出一个“鞋遁法”!所谓鞋遁法,是一种临时金蝉脱壳的法术,与杏子假尸术又大不相同。这个没杏子假尸术复杂,只须用黄符向北烧成灰,用清水吞服,然后念咒三遍,吸气三口。到逃亡时刻,丢下一只鞋,往正东逃走,那么跑出三步后,人便看不到他的人影,只能看到地上一具死尸了。尤其是黑夜,死尸绝对难辨真伪。而正东方向,正是火葬场,想必这会儿,罗千早已翻墙而入,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得意,在骂哥们是猪头了。我气的甩手将这只鞋远远丢开,这孙子果然太狡猾了,简直狡猾的有点离谱。让我今天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都没追到他,这不只是丢脸,连屁股都丢到了太平洋!我咬牙切齿地拿出罗盘,让花肆照明,心说今天要捉不住你,老子真便跟你姓。灯光下只见罗千的头发,还在缓慢地移动,从方位上计算,确实在火葬场内,并且位置应该在骨灰存放处。然而就在这个位置上,头发停下了。我当即把罗盘收起来说:“你回殡仪馆,然后打电话多叫些打手过来,时刻不要离开你的身边。还有,你的助理有问题,叫她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必定会害死你。”说完后往火葬场方向奔去。哪知花肆又追上来,边跑边问:“我助理怎么了?她可是我亲自挑选的,贤淑文静,没有任何心机……”我没好气打断她:“我只是善意提醒,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拜托你现在别跟着我了。”“诶,你发什么火啊?我偏要跟着你!”我去,还变成狗皮膏药,贴上了。这会儿顾不上跟她讲道理,反正该说的已说,非要跟着我,出了什么事与我无关。我们俩一口气奔到火葬场门外,敲门肯定不让进,只有绕到一侧,翻墙过去。花肆动作倒是挺麻利,轻松爬上墙头,不过见我在下面,于是直接扑向我的怀中。汗,只能把她抱住了。“嘻嘻,你接人技术真不错!”这妞儿在我怀里笑的十分开心。我冷声说:“别忘了你爸尸骨未寒,你居然还笑的出来,并且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花肆立马抽抽鼻子,从我怀里下来说:“我恨他,所以我开心。”这纯属嘴硬,只不过为自己刚才失态找借口而已。我揉着太阳穴说:“花小姐,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要跟着我可以,请你从此刻开始,一句话不要说了。”花肆皱皱鼻子,乖乖闭嘴了。我才要叫她关了手机灯光,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喝道:“是谁?”跟着一束灯光打过来,晃的我们俩睁不开眼。来的是个老头,一看穿着和模样就知道是看大门的。老头站在我们俩对面,生气地说:“这可是火葬场,不是你们年轻人亲热的地方。快走吧,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老头说话时挺有气势,看上去有点领导范,八成退休之前当过什么头头之类的小官。花肆撇撇嘴:“我们俩又不是来亲热的……”我扯她一把,使个眼色示意闭嘴,然后我和老头认个错,从大门口给放出来。我们俩见大门关上后,又沿着围墙跑到墓地后,翻墙上去。这次花肆关了手机灯,瞧着下面阴森森坟墓黑影,小声问这是什么地方?“墓地!”我说了声便快速溜下墙头。这妞儿嗷一声轻呼,我还没站稳脚跟,直接砸我后背上,让我一头栽倒在地,眼前似乎就是一座坟墓,最多有几寸的距离!“你搞什么?”我气的压低声音训斥她。“我心里一紧张,就跳下来了。”这妞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口气挺委屈。我心说今天碰上这白痴,算我倒霉。从地上爬起来,揉着痛处往墓地深处走去。花肆急忙跟上,并且伸手挽住我的手臂,整个身子都贴上来,搞的我一时心猿意马的。我心说哥们肯定命犯桃花,不然总是被美女贴身。尽管自己懂得算命,可是从来不敢为自己算,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医不自治,命不算己”。这并不是随口说的,为自己算一次,寿命便减一分,谁他大爷知道自己的命有几分啊?大半夜从墓地走过去,感觉这心里就是爽,时不时紧缩一下,唯恐哪儿蹦出一个来。俩人像趟地雷似的,慢慢走出墓地外,花肆不住抚摸着胸脯子,看样子松了口气。来到骨灰存放处后,我掏出一张符递给她,叫她装进口袋别丢了。墓地是开放式的,一般很少会有怨魂出没。而存骨灰的地方,是个封闭的场所,加上只有巴掌大一个抽屉住,心里也不痛快,肯定会有不少怨念深重的死鬼,在半夜里出没。但这不敢说给花肆听,不然还没进去,便要吓软了。骨灰存放处是个环状式建筑,共有三层。我曾经送过一位学校里的教授,所以进过这座楼。四面是楼梯,中间是个天井,按我对风水的理解,天井是专门往外输送怨念和煞气的。如果是完全封闭的楼房,怨气无处排泄,很容易出事。但入口大门紧锁,这倒让人伤脑筋了。我抬头看着三层高的楼房,心说楼房一个窗口都没有,罗千是怎么进去的?很快我便想到了答案,这孙子肯定是沿着排水管道爬上楼顶的。于是也不管花肆了,跑到排水管道前,攀着固定卡子往上爬去。没想到花肆竟然也跟了上来,这没什么技术性可言,对臂力和腿力有严格要求。好在花肆还可以,俩人很快便攀到楼顶,然后这里便有通往三楼的一个爬梯。我在爬梯上摸了把,有湿泥,肯定是罗千脚上留下的。当下我们俩沿着爬梯下去,左右分别是两道走廊,我正想先从哪里找起时,花肆趴在我身上,颤声和我说:“后面好像有人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