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突然间遇到惊吓,是让人最难以承受的,那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我差点没被吓尿。急忙把脑袋缩回来,心头一阵扑腾扑腾乱跳。刚才那玩意到底是什么模样根本没看清,只看到了一对眼珠子。再去窥探又不敢,就这么手捂胸口静等了半天。也不见这玩意出来,我心里开始嘀咕了,应该不是尸,若是鬼邪,哥们有独阳草遮蔽生气,它是看不到的。我于是又壮着胆子往走廊里瞄了一眼,空荡荡的,连根鬼毛都没一根。你奶奶的,玩我呢?伸手在包里攥住一支符水进了走廊,前面左右两侧各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上有个拳头大的圆孔。这好像是通气孔,可是墓穴本来就是密封的,其中的墓室通不通气有个毛用?我走到近前,小心翼翼把眼凑过去往里瞧望,没灯光等于白看。才要往后缩头调整灯光时,蓦地看到一对碧绿的光晕。我心头一动,这就是刚才那对眼珠子吧?心里虽然好奇,担现在也不敢再把灯光照射进去。想了想回头到身后这扇门前,往洞孔里瞧看,马上也捕捉到两团绿色光晕。这玩意还在屋子里不住游动,眼瞅着往门前来了,我赶紧缩脑袋,快步走出这道走廊。对面就是楼梯,我一口气奔上三层。刚要进走廊,忽然听到了脚步声,这听起来像是人的走路声音,迅速将头灯关掉。眼前陷入黑暗后不过几秒钟,又亮了起来,有一道灯光从右侧射过来。而脚步声逐渐走近,我也不敢往外探头,只有慢慢往楼下退却。刚好退到转角躲了过去,一道灯光沿着梯阶射下。随后灯光收回,我又蹑手蹑脚的走上去,几步窜到走廊口往外侧头探望。只见一个身穿羽绒服的男子,拿着一把手电向左侧慢慢行去。这绝对是个人,看样子是出来巡逻的。那么从他走来的方向,一定藏着重要的东西。远离人烟的荒山古墓,里面喂养了棒槌和鬼邪,不管藏什么都不用担心被偷,那只有一样东西令他们感到紧张,是蓝小颖她们!正好这时那人转弯进了右侧走廊,我闪身出来,在下面两层已经摸清道路,所以在黑暗中算计着步伐距离,很快就到了左侧第一个岔道口。我迅速进入这条走廊,来到左右两扇门的位置,没看到一丝光亮,于是伸手摸了下,石门上有圆洞孔,再把耳朵贴上倾听,没有任何声息。又到对面听了下,一样的结果。在这种寂静的黑暗里,有人的话绝对能听到呼吸声,除非故意闭气。恰巧此刻脚步声又从对面走廊传来,那人已经转过了弯。我急忙跑出岔道口,往前急走几步,转入第二个岔口。这次看到左右两侧石门洞孔都透出光亮,里面绝对有人。我猫着腰溜到近前,把脑袋缩在洞孔下倾听。“他妈的,小伟子你说,要咱俩守着一个美女过夜,又不让动,不是要憋死咱们吗?”忽然听到有个男人在里面大声骂道。我心头一喜,可能是蓝小颖她们其中一个。“大头,你就压压火气吧,实在憋不住,去外面打手枪。”另一个人说道。“我要当着她的面打!”“你小子千万不能这么干,万一让老陈知道了,连老子都会陪你送命。”这时对面走廊脚步声移近,我猫腰跑回到右侧走廊内躲避。等巡逻那小子走过后,我又再跑回去。由于他们正在争论打手枪的问题,哥们不放心。还好有老陈命令,不让他们擅动人质,多少让人放下心来。“好吧,你别罗嗦了,我出去解决。”大头很不爽地说。他大爷的,这孙子八成要出来,这不是折腾我吗?当下又猫着腰溜回右侧走廊。吱呀一声响起开门声,跟着一阵脚步声走向我这边。我都郁闷死了,你个王八蛋不会往左去啊?才要退回到之前的那个岔道口,忽然生出一个主意。我就躲在原地不动,等这孙子走近后,我抖手撒出蚀骨**散。大头猝不及防,立马往下软倒,我又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刚好与此同时,他张嘴发出叫声,却被哥们手给闷住了。以免节外生枝,直接在他后颈上切了一掌,扛起他一溜烟跑进楼梯,直到下面转角才停住。我迅速扒了他的羽绒服,摘下他的棉帽子,然后脱掉他的手套塞进嘴里。就算他一会儿醒了,身上的药力却还在,他便叫不出声。我换上他的羽绒服,戴上棉帽子。这个地方挺冷的,至少零下十几度,这孙子被扒了棉衣不知道会不会冻死?那就看他命大不大了。又在腰上摸了下,果然有枪,当下不客气的没收,然后迅速返回到那条走廊。先是推了下门,没有推动,伸手敲了几下。只听小伟子在里面笑道:“怎么这么快,你丫的一定虚了。”对方打开石门,随即转身走开,我于是低着头进入。抬眼看到屋子里空间挺大,是按照走廊长度掏空的,但对面墙壁只坐着一个被绑着的女人,竟然是司徒静!这妞儿花容憔悴,似乎又很恶心这个大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随手把门关上,这时小伟子就要转身,我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手心里是药粉,这小子一惊之下张大嘴巴,立马将药粉悉数吸进嗓子,软绵绵的倒下了。我顺手在他后颈上斩了一掌,他还没叫出声便昏晕过去。司徒静吃惊地抬头,我冲她眨眨眼,这妞儿顿时一阵惊喜。她长出口气,将身子靠在墙壁上,显然一直紧绷着神经,此刻终于得到了放松。我回头看了下房门,上面有个门闩,我插上门闩走到对面。蹲下来一边帮她解绳子,一边问:“你们怎么被抓的,到这里多久了?”司徒静说道:“我们坐上摆渡车后,被老陈的人假扮警察带走了。然后就直接被送到了这里,其实也是刚刚才到不久。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真怕遭到他们的羞辱。”我问她:“你们走的是我们曾经走的路线吧?”“是啊,难道还有其他路径?”司徒静诧异地问。“有,山西侧沟底是一条捷径,从黄家村到这里只用了不到四个小时。”我说话之际,已经将她身上绳子解开。司徒静甩掉绳子,站起身活动手脚,皱眉问:“那你怎么爬上山坡的?我记得山西侧是悬崖,无路通行的。”“我是从底部盗洞进入的,省了很多力气。”我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