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人躺得很远,我的胳膊和部分肩膀都在床外。我怕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干。怎么能什么也不想干呢?这也太不正常了。
很累,想睡。头很重,可身体飘着。
她翻过身来,侧对着我,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又往床外头移动了一些。我是怕她,还是怕自己?
她说:“他从来都没跟我待过整个晚上。”
是么?真遗憾。
她靠近我,我再挪就要掉到床底下,只好坐起来,尽量慢尽量轻地喘了口气,看看自己穿着的长裤。头还是很重,随时都要倒下。
她说:“你老婆要是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
“是啊。那是一定的。”我说。可我又觉得要是她知道也挺好的,她会不会气得发疯从美国打飞机回来骂我啊?要能那样,也不错。呵呵。
“你笑什么呢?想你老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