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就很俗的那种,我编的,能有什么稀罕。就讲一个小女孩怀了孩子,而那男人又千方百计逼她把孩子打了。”
我干笑着说:“拍这么一个片子要那么多钱啊?”
她立刻笑出来,好像憋了很久似的,说:“当然不用了。”她用舌头让嘴裏的口香糖换了个姿势,“可故事值钱。”一转身就嗒嗒地走出去了。
我很想抓住她问,我至于让你这么恨么。可这用问么,我要是她,也会说出肯定的答案。
我很怀念那个下雨的夏天,她像安妮宝贝小说里那种穿白球鞋的女孩儿,至少最开始是像的。那种感觉,很矫情很假,可我在那时那刻免不了为之心动。
再后来,我跟她说:“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她看着我,也露出一个颇得体又颇欢快的笑,说:“其实我也不爱你。只是玩玩。”
我以为她是赌气,就笑了。
她说:“真的,我只想找个年轻又比我老的,要有房有钱的,我当时找不到更好的,你出现了。我想那就这样吧,看看会怎么样。”
她像朵花儿似的,笑起来可纯真了。那天,她特意穿了棉布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