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会儿你跟婆婆坐一块,她以前没坐过飞机肯定会有些害怕的。”登机的时候,钱小美抽空跟胡斐说了几句,“你跟她坐一块,陪她说说话她就不会紧张了,起飞之后就没事了。”“嗯,你不说我还没想起呢,谢谢你,亲爱的。”胡斐捏了捏钱小美的手,微笑着点点头。飞机气氛的时候震动有些大,于春兰有些紧张,胡斐抓着她的手跟她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母子两说了一会儿话,于春兰慢慢地睡着了,倒是胡来福没有什么异样。胡斐松了一口气,回头向钱小美笑了笑,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昨晚上跟花子谦聊天聊得太晚了,这会儿也累了。“小美,昨天花子谦来祁溪了?”钱小美翻着手里的杂志,脑海里想的是明天让米娅陪自己去挑婚纱,本来她是想把祁溪买的那套婚纱带过去,胡斐却不同意,说是太麻烦了还不如在京城买,而且京城的婚纱肯定比祁溪这边的更美。“爸,你说什么啊?”“我说花子谦是不是来祁溪了?”钱文博眉头一拧,花家虽然是共和国顶级豪门,不过,他们的势力在岭南算是一方诸侯,在政坛上的势力倒不是很大,他们很聪明地没有把手伸到京城,这也是上面容忍他们存在的原因之一。“是的,他说他是昨天下午来的,来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就不好意思去打扰我们了。”钱小美放下手里的杂志,“爸,怎么了?”“这个花子谦还算是聪明,知道低调。”钱文博点点头,“看来,他是真把胡斐当朋友啊,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很好啊,一起玩,一起喝酒。”钱小美想了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聊得很热乎,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筒。”“花子谦也是个有才能的人啊。”钱文博轻轻感叹一声,“对了,你把我的话转告胡斐没有?”“跟他说过了,爸,你也不用担心了,花子谦要出国了听他的意思这一去怕是有好几年呢,想来也不会影响到阿斐的。”“希望如此吧。”钱文博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花子谦这个花家最被看好的年轻人怎么会突然想到出国打拼,要说做生意在国内不是一样,哪怕花家的地盘在岭南,国内其他地方也一样要给面子的。婚礼的日子是定在正月初八,还有一天多的时间,胡斐陪着父母去**转了转,去长城上走了一遭,原本钱小美也要陪着一起去的,不过,于春兰没让她去让她多休息。一家人就住在国家计委分给钱小美妈妈的房子里,这也是钱小美提出来的,说是外公家里小,又经常有客人来往,还是住在这边方便。所以,胡来福两口子跟乐老爷子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聊了聊天,然后就回到了钱小美的家里。对于钱小美如此的贴心,于春兰两口子愣是越看越欢喜。一切都很好,都很顺利,昨天听老爷子说过了,这次请的客人不多也没打算大办,就是在钓鱼台国宾馆里举行婚礼,请他的那些老同事老战友过来聚一聚。婚宴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酒席什么的都是乐凯亲自过问安排,看这架势乐老爷子所说的不大办,在胡斐的眼里已经很张扬了。当然,胡斐也清楚这对于乐家的地位来说,的确算是很低调了。只有一件事让胡斐有些不开心,昨天晚上给杜寒香打电话,她居然出差在外不能赶回来,这让胡斐有些小小的遗憾,早知道就应该早早地打电话通知她了。胡斐和钱小美的婚礼钓鱼台国宾馆十号楼宴会厅举行。宴会厅的地面是用明黄色的大理石铺就,四周的明柱和壁柱用桃红色大理石镶砌,庄严肃穆,却又不失喜庆,华灯闪亮,蓬荜生辉,两根两米多高的红色巨烛伫立婚礼台两旁,衬托出一股浓浓的婚宴背景,还有高挂婚礼台旁直径过两米的大红灯笼,晶莹剔透的香槟塔,墙上那盛开的九朵红牡丹,无不营造出一种浓烈的喜庆气氛。婚礼台上国家歌舞团的几名清秀少女正在弹奏着古筝、琵琶等古乐,筝笛交替,丝竹悠扬。宴会厅中乐老爷子好像年轻了十岁,一脸笑容地跟几个老人聊天,各个兴高采烈,这场婚礼似乎不仅仅是一场婚礼,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来说更像一个老战友叙旧的聚会,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婚礼正式开始,当一袭红色盛装的钱小美出场时,场中一片惊叹,胡斐是脑袋眩晕,从来没见过钱小美这般艳丽打扮,绚丽夺目的红色长裙,传统而又时尚,长发高高盘起,青丝如云,靓丽端庄。清丽得如画中琼瑶仙子,披上艳丽的红礼服,就好像洁白高傲地雪莲被嫣红地霞光缠绕,如梦如幻,带给人永生难忘的震撼。胡来福和于春来两口子腰杆挺得笔直,看着婚礼台上身形提拔的儿子,还有大厅里曾经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面孔,心里满满地都是自豪,尤其是于春来更是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春兰,你哭什么,儿子出息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胡来福低声说道,“今天是儿子的大喜日子,你可别给他丢脸。”于春来瞪了胡来福一眼,想要破口大骂,随后就想起这里可不是家里,而且,这一屋子的客人可都是大官啊,可不能给儿子丢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回去再收拾你!”说罢,转头看向台上,看着胡斐的面孔,心里感到幸福之余,却又一种难以名言的感觉,拉了拉胡来福的手,低声说道,“来福,我觉得儿子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婚礼仪式走完了,当司仪宣布胡斐和钱小美正式结为夫妻时,会场中响起热烈地掌声和祝福声。“胡说八道什么呢。”胡来福摇摇头,抬头看着婚礼台上的胡斐,“儿子现在当官了,有他的事业了,总不能每天都陪在我们身边吧,等孙子出生了就有得你忙的了,亲家母要带她自己的儿子,孙子也就只有你带了。”他的声音一顿,“过了年还要往店里招聘几个人来,你就专心在家里带孙子吧。”于春兰没有说话,泪光盈盈地点点头。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