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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几日,那头凶兽也没见着消息,应当是还没有被人捕到。
因得楚荧同江斜成了亲,其实也就相当于楚家站了二皇子的队,楚鸣自然也是明里暗里跟在萧宸左右。
几天回来,萧宸这边有不少收获,大大小小猎物数十,放眼看去,应当也只有太子萧端那头的数目可以相比。
当在山林里的人为了拔得此次冬猎头筹明争暗斗的时候,而外边的人则过得是异常地舒适。
宫中的下人用备好的食材做了酒饭,相熟的人便围着营帐附近的火堆取暖聊天,小孩子们则凑在一起,在林子附近的草丛里捉些野兔或者麻雀。
江斜不必参加冬狩,就教着楚荧和京城里游手好闲没什么事做的公子哥儿们打打叶子牌,或者是做些小的赌注,倒是把纨绔的名头坐得稳稳当当、当仁不让。
苏氏和楚浩一开始看着还有些担心,感觉楚荧嫁的人不着调子,竟然带着自家闺女儿一起做这种没个正经的事,到后来看惯了,也就麻木了。因为这门亲事也是她自己答应的,更何况楚荧好像自己玩得还挺开心……
苏氏叹了一声,只要女儿吃穿不愁过得开心就好,随她去吧。
楚荧才刚上手,玩得也不甚熟练,一开始连输上几文钱都觉得心疼,到后来输得多了也是麻木了……因为江斜给她的一袋钱,好像是怎么都输不完的。
更况且,谁从她手里赚了钱,江斜就原原本本地再把钱从对方手中赢回来,一来二去,倒也没有什么亏损。
不少随行来的女眷,都趁着这个机会学骑马,就连楚荧的母亲苏氏也是来了兴致,让楚浩牵着马,带着她在草场闲逛。
看着草场上琴瑟和鸣的一对对,江斜戳了戳楚荧,笑着道:“可惜你会骑马了,不然我还能教你。”
“虽然我会骑马。”楚荧想了想,眨了眨眼睛,回:“但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
“……阿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会骑马,倒也不必如此,真的。”
“不行,听我的,你上去。”
“……”
草场上就有了,江斜乖顺得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坐在马上,而楚荧则是一身飒爽的衣裤,走在前面牵着马,领着江斜闲逛的画面。
楚荧娇俏回头,颇有几分骄傲地挺着小胸脯,看着江斜笑:“没事儿,外人都知你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不会骑马也是很正常,不如给我这个机会,让旁人来看看我如何教夫君骑马。”
看着楚荧颇有几分得意的神情,江斜也是无奈地笑,毕竟自己家夫人,还能怎么办。
“哟,这不是江世子么,可要来跟我们比试比试?”
楚荧正牵着江斜的马带着江斜在营帐附近散步,然听见附近有人骑马过来,怀中还带着个姑娘,定睛一看,正是王家的庶子,王诚。
之前赏花会的时候,江斜投壶就曾狠狠压了他和堂兄萧端的风头,让他在女子们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来,如今再碰上,不由地又生起了比试的心思。
他自以为自己骑术还算不错,如今带着姑娘,更是要赢回先前丢的面子才是。
江斜慢悠悠地看了一眼王诚,没理他:“阿荧,我们回吧。”
“怎么,世子这是不敢?”见江斜理都不理他,王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承阳候府世子,竟是连同我比试的胆子都没有?”
王诚在营帐边上这般大声吵嚷,很快也是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王诚在京城里也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如今竟是和同样没个好名声的江斜对上,也是让人不由地好奇。
听到王诚话中针对江斜,楚荧心中不由地厌恶,蹙眉瞥了王诚一眼,淡淡地说:“我夫君不愿同你比,话这么多作甚。”
附近已是聚了不少人,见夫妻两个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王诚出声嘲讽道:“江世子竟还要夫人给你牵着马,可别是不会骑马吧。”
“我乐意,如何。”江斜在京城里听惯了这些风言冷语,也不气,只是笑着答。
楚荧牵着马就要绕过王诚。
王诚搂着自己怀里的姑娘,阴阳怪气地说:“看见没,承阳候府的世子不过就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废物。”
江斜不在意旁人如何说他,楚荧却在意。
在旁人有些诧异的目光里,楚荧停了脚步,转身冷冷地看着王诚,道:
“若是王公子这么想比试,不若妾身来和公子比,如何?”
江斜是当真没有想到楚荧竟然想给他出这个头,连忙道:“阿荧,不必为了我这样的,让他说便是了。”
“无妨。”楚荧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他这么说你,我不开心。”
江斜愣了愣。
他不懂。若说之前是旁人说道这门亲事、丢的是他们二人和两家的面子,不应当忍着,但是现在,不过是旁人对他几句无足轻重的议论罢了,他不在意,楚荧又何必替他出头。
这门婚事明明只是个交易罢了,楚荧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也只是因为他是楚荧的夫君,所以旁人说他,她才不开心么。
“嘁,还得女人来给他出头,真没本事。”王诚大声笑道。
“王公子话这么多,难不成是连同女子比试的勇气都没有吗。”楚荧敛了面上的笑容,回,“不过是骑马,倒还用不着我夫君出手。”
王诚暴怒道:“怎么不敢!比就比!我王诚还能怕个妇人不成!”
“我来吧。”江斜翻身下马,牵住楚荧的手腕。
“不必你来。”楚荧反扣住江斜的手,对上江斜有些担心的眼神,小声安慰道,“我知道你会骑马,但我旁的不会,惟有骑术是我哥手把手教的,对付个寻常公子哥儿倒也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