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醒醒,别睡了。”江斜蹲在江松旁边,冷声道。
听到有人叫他,江松这才迷迷糊糊地挤了挤眼睛,圆圆的小脸因为天冷冻的有些红,然后伸手揉了揉眼睛。
“阿嚏——”江松打了个喷嚏,这才睁开眼睛,眼眶有些红红的,嗫嚅道,“我在做梦吗……”
“松儿,是我们呀。”楚荧双手扶在膝上,弯下身子,柔声道。
看清面前来的人的身影,江松呆愣愣地看了许久,然后哇地哭了出来:“我、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
“江松。”江斜面色冰冷,“你怎么跑一个人到这儿来了。”
被江斜这么冷冷地一问,江松哭得更厉害了。
见江斜板着脸看着大哭的江松,楚荧不由地失笑,明明那么担心自己的弟弟,却还要严厉地训他。
“夫君,你别凶他了。”楚荧轻笑着跪在江松身边,把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江松搂住,用身上的斗篷包住江松的身子,轻声道,“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江松倒也不是娇气的孩子,没哭很久,便自己抹干了眼泪,然后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楚荧,小孩子闹脾气一样挪开视线,然后轻轻地推了推楚荧,想从楚荧的斗篷里挣开,闹别扭一样地道:“我没事儿,我不冷,我可是男子汉,你自己别受凉就好。”
看着面前有些倔强、话中却还是有关心的小江松,楚荧不禁弯了嘴角,说:“可是两个人会更暖和。”
“那好吧。”江松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楚荧,又飞快地望向别处,然后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谢谢嫂子。”
江斜话中却还是带着些薄怒:“你怎么好端端地一个人跑到这里了,知不知道母亲多担心你,连饭都吃不下一口。”
“我……对不起……”听见江斜提起母亲李柔,江松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小声认了错,“我进来之后就迷路了,就追着鹿一路来了这里……”
“你贪玩也不该这般。”江斜板着脸训江松,“还一个人跑去追鹿?是兔子不够你抓吗?”
“可是……”江松低着头,小声说,“我是看到那个鹿的鹿角上挂着这个……”
江松摊开手,肉肉的小手中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竟是李柔之前丢失的那块。
“这块玉佩是哥你之前专门找人给母亲雕的,这喜鹊云纹样式母亲喜欢得紧,我便也想不得那么多了……”
楚荧和江斜对视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之意。
这块玉佩分明是在来皇家狩场的路上丢失的,如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挂在鹿的角上,故意出现在江松的面前?
就在这之前,江斜和楚荧甚至都快要以为江松走失一事不过是一场巧合,如此看来,这分明就是被人安排好了的,而嫌疑最大的,便是三皇子。
可是,如此说来,这场安排又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打击承阳候府才加害江松,那便是过于牵强了些,毕竟,如今江松现在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进了树林之后,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动手的机会,又怎么会任他安稳无事地在这里。
二人这时候才觉得这事越发地蹊跷了起来,三皇子故意将他们引导此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松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江松的头顶,轻声道:“好了,这事不怪你,方才是我脾气差了些,你没事就好。”
“夫君……”江松蹲着身子对着江松,而楚荧跪在江松的身边,视线则正对着江斜身后的草地,目光却是被不远处草地上的痕迹吸引了,“你看这地上的痕迹……”
江斜顺着楚荧的视线转身。
明明是在树林之中,而这片草地同旁的地方相比,却是显得过于贫瘠了些,枯黄的草下露出灰白色的土地,像是被不少人踩过的痕迹。
江斜忽然觉得心中紧张了起来——此处明明没有什么猎物,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踩踏过的痕迹,且看着人数约莫有十数人聚集过的痕迹。
楚荧在一旁安抚江松,江斜站起身来顺着这些痕迹一点一点细细看去,最后,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看到一枚极小的被人遗落的银色飞镖。
哪个打猎的人会在冬狩时候带这些暗器一般的银色飞镖?
江斜举起这枚飞镖给楚荧看,楚荧呼吸都是滞了滞,旋即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瞳孔骤然一缩:
“江斜,方才……林中是不是惊起了一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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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在十二点之前写完了!!!!!!!!!!
生死时速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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