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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的年纪比江斜还要略小上些,今年十九,也才娶亲不久,娶的还是当年青梅竹马长大的姑娘。看着自家主子,侍卫面上露出些迷惑的表情。江斜平日里在他们这些手下做事的人面前向来说一不二,性子又沉稳,侍卫沉吟许久,觉得江斜这问话或许大有深意,思来想去却又不得答案,最后只得谨慎道,“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家妻子嘱咐……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不成?”
江斜能有什么意思?他当然只是单纯的不知道罢了。
“主子……和嫂子吵架了?”侍卫谨慎问道。
“没有。”
“那……主子怎么这么问属下。”年轻的小侍卫琢磨着江斜的表情,“属下愚笨,不知主子和嫂子之间的事。”
难道还要江斜承认自己猜不透自家小美人儿的心思不成。
江斜转过头去,又闷着头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酒,嘟嘟囔囔:“要你何用,事儿也解决不了。”
“?”
小侍卫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喝着酒嘟嘟囔囔的清俊男子……看不出半分当年执剑带他们去劫北地那些私盐贩子和暗卫的魄力。
“这……不然主子同属下讲讲,嫂子同主子说了什么,让主子这般烦恼?”侍卫揣摩着江斜的脸色,严肃问道。
这小侍卫也是江斜贴身养在身边多年的人,极为信赖。江斜想了想,小声说:“你嫂子跟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嫂子说的对。”
“说一路危险,多加小心。”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还说天冷,让我记得添衣……你说,你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江斜低头沉吟,握着酒囊,篝火的火光照亮明明暗暗映在江斜面上,“但看着别人家夫妻似也是这般相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
侍卫目瞪口呆。
他倒是没看出来嫂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好家伙……
——自己的主子原来竟是恋爱脑?还是……看着好像还是患得患失矫情多虑类型的。
这个侍卫跟在江斜身边多年,当初见嫂子的时候,嫂子还是秦家的少妇人、还是自己亲自去请楚荧上来喝茶的。那时候主子和嫂子相处谈交易的时候,还互有些针锋相对,语气淡淡。
后来主子和嫂子成亲迅速,他在江斜身边跟得久了见得多了,也能想明白,京中许多亲事或许并没有那么单纯。
再后来……主子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小侍卫想了想,主子毕竟是主子,不能驳主子的面子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优良素养,斟酌语气:“属下觉得……主子不必多虑,嫂子就是挂心主子,念着主子安危。”
“嗯,阿荧确实在担心我。”江斜嘴角又漾起些好看的笑意。
两人明明都成亲了这么久,主子却还像个从未经过情//事的毛头小子一样青涩。
侍卫这回终于确定了,主子有病,且病得不轻。
还只有嫂子才能治好。
还未等侍卫从震撼中缓过神来,一遍的江斜突然低声道:“这几日,一路上总觉得太平静了些。”
“主子的意思是?”
“山雨欲来。”江斜只是眯着眼,声音依旧平静,“若是这一路这么平顺,王家何必费尽心力支我出京城……只是不知他们想在哪里动手。”
“林一和林二也在后面守着,属下们必会拼尽全力护主子安全的。”
“京城现在应当正在下雨吧。”江斜淡淡地低声笑。
“江公子正偷偷说什么呢?”围着篝火的众人吃饱喝足之后话匣子也渐渐打开,又唤了江斜,一众人第一回围坐在一起,畅聊起来,“世子可在念着家中娇妻?”
众人哄笑起来。
“自然是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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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尽管身上已经被雨浇透,二人还是去土地庙里还了愿。
土地庙的边上有一棵千年老槐树,上面系满了红色的长长布条,全都是寄托着男女们美好的情愫和愿景。今日下着雨,红绳上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水,被水浸过的布条红得分明,更加惹眼了几分。
方才两个人在雨里说话,宋雨晴屏退了下人,两个人都被淋得透彻,发髻早就湿透了,耳边的发贴在鬓边,还滴着水。只是淋了这一通,楚荧心中反倒是静了下来。
下人拿了巾子和毯子来,宋雨晴坐在楚荧身边,给她披上。
“倒是劳烦未来的王妃了。”楚荧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