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没有管他们,他在思考这副楹联的下联。
黑色手机中有记载,当年唐伯虎在一寺庙借宿,见到高僧深夜作画,不由感悟顿生,便在第二天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副罕见的绝对。
可惜的是,唐伯虎只留下了上联,并没有写下联,不知道是一时词短,还是刻意为之,成为了千古谜团。
千年来,不知道多少文人仕子来此瞻仰唐伯虎的笔迹,却没有一人做出合适的下联。
直到清朝干隆年间,一位出身翰林的诗人李调元上山游玩,终于对出了唐伯虎的楹联。
想到这裏,何笑不由淡淡一笑,拿起桌子上毛笔,挥毫泼墨,一气呵成。
众人好奇的将目光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普普通通的毛笔字,没有丝毫出奇之处,不由笑出了声。
这毛笔字不丑,但也不雅,只能说一般,业余水准,登不得大雅之堂。
何笑毕竟没学过书法,只有上学的时候练过几年,他也不在意,反正字迹工整,能认出写的是什么就行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天高地厚。”一位跟刘向春关系亲密的楹联大师摇头,然后目光不以为然的扫过那副下联,却突然怔住。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反应,先是说说笑笑,随即就都不做声了。
只见何笑的这副下联是——书临汉帖翰林书!
“这……”
“刘大师的反联真的被对出来了?”
“不会吧?”
很多人都惊住了,他们这帮沉浸在文坛半辈子的人都没想出来的下联,竟然被一个小辈给对出来了。
他们当然对不出来,作为现代人,又怎么可能达到古代文人一般的高度。
清朝诗人李调元的这个下联,是经得起时间推敲,所有人公认的!
此联一出,包括两位老者在内,都大感惊异。
陶老爷子目光闪动,这上联虽然名义上是刘长春的对联,但实际上却经过了他的手改动,不然又哪会有如此罕见的反联?
何笑对出了下联,岂不是等于把他的下联给对出来了?
当下不由奇怪,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楹联造诣竟然这么高深!
“刘大师,若是对联没问题,那墨宝我就笑纳了。”
何笑放下毛笔,淡淡一笑,就要拿起那副徐殷红的真迹。
刘向春顿时就着急了,他虽然是摇光的高层领导,身价不菲,但也不能把如此珍贵的古玩字画说送就送,那少说也价值近千万,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
况且这种字画向来是时间越久越值钱,如果保存完好,等到三五十年后,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价钱。
这几乎是在他心头上割肉!
可他偏偏之前嘴贱,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一言九鼎,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而且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要是耍泼不承认,只会更丢人,论为笑柄。
刘向春一时间骑虎难下,脸上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那副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