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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陈姝含嘴巴一歪一歪的调侃我:“叫不叫啊钢脸侠?”
“那么想当妈,自己造一个呗,你又不缺那设备。”我无语的嘟囔。
我认识的所有女孩子里,大含含绝对算得上最特立独行的一个,要么素面朝天打扮的像个邻家小妹,要么就浓妆艳抹整的好像收费的。
性格大大咧咧,从来不懂藏着掖着,这样的人当朋友,绝对倍儿有安全感,但要是发展成对象,我都担心把她领回家,她会不会给我爸发烟。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替我的便宜师父林昆捏了一把汗。
陈姝含双手抱在胸前,像个展开的圆规似的斜身站立:“你就说你叫不叫吧?你要是叫啦,妈妈替你解决后续麻烦事,保证把里面那一屋人哄得高高兴兴,你要是装犊子,我就马上跑到小影耳边煽风点火。”
“士可杀不可辱。”我昂着脑袋很是硬气的吭哧半天,憋出仨字:“师母好。”
“诶,这就对喽。”陈姝含抬手在我脑袋上,随即努努嘴道:“乖孩子,师母疼你哦。”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攥着拳头恨恨撇嘴。
陈姝含无所谓的翻动两下眼皮,朝我摆摆手:“三十年后,你还是这句话,去吧好孩子,忙你的吧,这里交给妈妈..”
我瞟了眼饭馆里的方向,迅速转身离去。
安逸的越久越不想挪窝,终于能理解了武侠小说里为什么总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尽管我我现在还没混出来任何名堂。
十多分钟后,我坐出租车赶到白老七给的地址,他蓬头垢面的蹲在一台“皇冠”轿车的旁边,怎么看怎么像是碰瓷的。
白老七丢掉嘴边的烟卷,身手矫捷的站起身子埋怨:“你丫可算来了,我估摸着里面差不多要散场。”
我被他哈出来的热气熏得往后倒退一步,咳嗽两下道:“诶卧槽,你这是生吞榴莲了啊?嘴里怎么一股子粘豆包味儿呢。”
白老七嫌弃的瞟了我一眼解释:“吃个毛线,你试试一宿蹲在垃圾堆旁边,味道能比我诱人不?妇幼保健站附近全是监控摄像头,唯一的死角就是后门处的垃圾堆。”
说着话,他从腰后直接掏出一把“仿六四”咔嚓一下将弹夹推上膛后,冲着我道:“直接干还是来点小前奏?”
我摇摇头道:“不能干叶荣,不然咱们事儿太大,有没有啥招吓尿他?”
白老七低头思索片刻后,点点脑袋道:“有,鸡棚子里最惯用的方式,杀鸡儆猴!走着!”
很快,我俩迈步走进叶荣所在的火锅店里,白老七轻车熟路的直接领着我奔向二楼的一间包房,房间门口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小伙立即侧脖看向我们。
白老七闲聊似的朝我豁嘴:“真低调呀,门口就安排了俩保镖,哈哈..”
话音未落,他一个猛子突然扎出去,胳膊肘抡起“咣”的砸在其中一名保镖的下巴颏上,紧跟着又如同脱兔一般,回过身子薅住另外一个保镖的衣领往下一压,左腿做出个提膝的动作,重重磕向对方的面颊。
眨巴眼的功夫,两个保镖全部被撂倒,而且还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白老七看了我一眼,见我微微点头,他深呼吸两口,径直推开房门,抻进去脑袋笑盈盈的出声:“老板,要手机不?八成新九成新的都有..”
“哪来的神经病,滚出去!”
房间里立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叫。
我背着双手,四平八稳的走进包房里。
房间里,脑袋上锢着白色纱布的叶荣位居主桌,左右手分别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身后站了三四个同样穿黑色西装的年轻小伙.
可能是因为白老七形象太过邋遢,起初叶荣并未认出来他,当看到我后,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惊惧且阴狠的干嚎:“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