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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龙瞪着阴郁的眸子恶狠狠的注视我。
“咋地,你还想整我一下子呗,尽管放马。”我戳了戳自己心窝,挑衅的努嘴道:“我告诉你昂谢天龙,以前我真挺高看你的,不过透过这几回事儿,我发现你就是个纯嘴炮,所谓的报仇雪恨,顶塌天是喝醉酒之后的两句醉话。”
他蠕动嘴唇低吼:“我忍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觉得..”
“巧了,我忍你也不是怕你,就是单纯你觉得可怜,但我的可怜不能没限度。”我梗着脖颈用比他更大的嗓门打断:“我知道你挺看不上我们这帮盲流子的,觉得我们做事没有底线,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吃的每一粒米,喝的每一口酒,都特么是我们这帮混子没有底线赚来的,你装什么矜持,跟我处了这么久,你难道心里不清楚,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天龙鼻孔外翻,剧烈喘息几下。
我棱着眼珠子轻笑:“你想要观察期我不反对,可特么这观察期也太长了吧,我又不缺爸爸,凭啥要好吃好喝供着一个啥麻烦都不会替我解决的废物?走吧,把我送到目的地之前,你都有时间考虑去留,你看不上我们,我绝对不会挽留,你愿意跟我共事,我举双手欢迎。”
谢天龙沉默一下后,发动着车子,继续沿着路口行驶而去。
我坐在后排,装模作样的摆弄手机,但眼珠子时不时斜视他几下,迅速琢磨着这家伙此时的心态。
四十多分钟后,越秀区高铁站附近的一家宾馆的房间里,我见到了从崇市远道而来的驼子,敲开房门的时候,他正在盘腿坐在床上和聂浩然一口小酒一口烧腊的对饮。
将近两年没见,这位曾经在崇市叱咤风云的大哥级狠主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锃光瓦亮的秃脑门多出几分沧桑,脸上那股子阴狠的霸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和颜悦色的慈笑,手腕上挂着一串黄花梨木的佛珠手串,整个人的气质俨然变成一尊做白道买卖的大亨。
“驼子哥。”我笑盈盈的凑过去握手。
“滚滚滚,少来这套虚头巴脑的玩意儿。”驼子烦躁的摆摆手道:“坐吧,事情大概经过我都浩然路上说了,你想让我扮成假装买你们酒店的商人是吧?”
“对。”我径直点点脑袋:“我认识的所有朋友里,就您老最符合要求,钱财不缺,地位也不差,段磊又正好认识,而且还不容易打听出来你的底细。”
驼子白了我一眼,抓起酒瓶替我倒上一杯酒道:“你直接说我没啥名气不就得了,绕这趟弯子累不累呀?”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这事儿我能干,关键我咋信你呀。”驼子抓起酒杯,很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随即朝我直不楞登的开口:“小朗,你别嫌我嘴碎,你也清楚,我现在对社会上这摊事儿没有任何兴趣,如果不是浩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我道德绑架过来,我真不想掺和,我买你们酒店,是真金白银的往上铺钱,万一最后你把我坑了,丢给我几家酒店空壳子,然后卷着钞票跑路,我找谁哭去?”
聂浩然替驼子续上半杯酒后,替我解释:“大哥,朗哥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头狼为了在羊城立足,砸进去的资源绝对不止面上的这几家酒店,朗哥的意思就是让你先假装买下来酒店,给外界传递一个我们要撤的假象,等捶趴下那帮篮子以后,我们肯定还会原价在把酒店赎回来的。”
“兄弟啊,买酒店花出去的钱不是三万两万,整不好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你觉得就凭你们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能点头答应吗?”驼子侧脖瞄了眼聂浩然,随即拽下来腕子上的佛珠道:“小朗,这几年我深居简出,没事儿就陪着你嫂子和孩子全国各地的玩,别说羊城,估计就连崇市新铲起来的混子们都没听过我名字,我要是帮你的话,就意味着自己的平静生活可能会被打破,这对我来说弊大于利,懂吗?”
我低头沉默片刻后,朝着驼子道:“驼哥,您给我开个价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