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再平常不过的家宴,就在他们一老一小的碰杯中拉开帷幕,不知道是因为有“丁凡凡”这个外人在场,还是老根叔喝的尽兴,总之开局以后,他没有再跟我提及任何关于王影的话题,大家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闲聊着yang城、莞城两市的趣事轶闻。
酒过三巡,我正张罗着大家共同举杯时候,丁凡凡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没有马上接起,而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又给自己续上一整杯,涨红着脸歉意的出声:“根叔、朗朗,我得告辞了,伺候人的活必须得随叫随到,下次有机会,我做东,咱们再喝个痛快。”
目送丁凡凡出门,老根叔嘴角划过一抹弧度,摘下来大拇指的玉扳指轻轻把玩揉搓:“小朗啊,你遇到贵人了,这小子不骄不馁、进退有道,刚刚我几次故意拿语言刺激他,他都宛若没有听懂,这种岁数就能有如此教养,前途真的不可限量。”
我迷瞪的回忆:“教养?”
“对,有教养的人不是吃饭不洒汤,而是别人洒汤不去看他,精明的最高境界是厚道。”老根叔点点脑袋道:“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他这类佼佼者,和他多走动吧,往后头狼说不准能借他的势大放异彩。”
我、张星宇、段磊和钱龙异口同声的端起酒杯:“借根叔吉言。”
“最后一句话,我希望也祝愿你和小影都能越来越好。”老根叔轻飘飘的扬嘴一笑:“好啦,我喝酒了哦,待会喝多找人送我回去。”
“根叔,那我也再多说一句话。”我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道:“我和小影的矛盾不在我俩身上,而是在天弃那头,对她、对青云国际,我什么时候都能好说话,让一步亏一点,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儿,但她只要跟天弃的整在一块,这事儿没有任何缓和,我必须让天弃滚出yang城,他们不主动滚,我就送他们滚!”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手机又不合时宜的震动,看到是李新元的号码,我将杯中酒灌入口中,随即出门接起电话:“喂,元元!”
李新元轻声道:“大哥,凡哥说在一楼大厅等你。”
“行,我知道啦。”我抽吸两下鼻子,快步乘电梯下楼。
酒店门口,丁凡凡正有说有笑的跟李新元聊着天,见到我出来,李新元马上很有眼力劲的闪人。
“来一根?”我掏出烟盒递向丁凡凡。
“我是真不会抽,别老试探我。”丁凡凡豁牙笑道:“你根叔这个人不一般,08大严打,几乎折戟沉沙,所有人都以为他得伏诛,结果他神奇的挺过来了,现在虽然深居简出,但是莞城很多灰色行当仍旧可以见到他马仔们的身影,这种经历过几次浩劫的大拿蕴含的能量不容小窥,老骥伏枥说的就是他这类人。”
我吸了口烟,笑呵呵的出声:“你俩对对方的评价,神一般同步。”
“别装傻充愣昂,你让我俩面对面的目的不就是想听听彼此在对方心里的印象嘛。”丁凡凡眨眨眼睛道:“老根此人可交..”
“嘭!”
“嘭嘭!”
就在这时候,一通炸响突兀泛起,吓得丁凡凡条件反射的哆嗦一下。
我也循声望过去,见到我们酒店斜对面的那栋大厦门前此刻人山人海,十多门电子炮很有气势的摆成一列,几个高大的拱形气模竖起,隐约可以看到上头写着“恭贺维多利亚酒店开业大吉”。
“嗯?”我皱了皱眉头,我记得那栋大厦之前好像是干什么金融公司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手改成了酒店。
“维多利亚吗?”丁凡凡轻搓下巴颏,声音很小的呢喃:“不知道是不是湖北那一家。”
我侧脖好奇的问:“你认识那家新开的酒店老板?”
“不认识,几年前有次到湖北出差时候听过一点点关于维多利亚酒店的小故事,这名字很大众,我知道的那家不一定是这家。”丁凡凡拍了拍我肩膀头笑道:“开门做生意嘛,谁的财运就是谁的,他们别说开你对面,哪怕是开你们门口,关系不到位、服务没水平,黄摊子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走了,下午得陪老板去趟鹏城,估计三五天后回来,到时候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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