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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你跟我闹呢,准备在心脏地区圈人干仗?”
听到我的话,连城沉默好一阵子后出声。
我抓耳挠腮的解释:“真没给你开玩笑,这次是个好机会,如果抓不到武旭,下次我可能就得深入腹地了。”
连城再次思索片刻后拒绝:“不行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第一你所处的位置太敏感,很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第二,马上要过年了,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我宁愿年后陪着你一块上武旭的地盘转一圈,都不能答应你在上上京搞出来任何动静。”
我很是着急的保证:“城哥,你信我一次行不?我肯定让动静保持在最小,连你都觉得我的计划很冒险,武旭更不会起疑惑。”
“兄弟,你也信我一次行不行,现在这种节骨眼上多少社会老油条都龟缩着不动,你咋还还上赶着冒头呢。”连城语重心长道:“听话,先回来,机会没了可以再找,你人要是被盯上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感觉出连城的态度坚决,我心有不甘的深呼吸一口道:“行吧,我知道了。”
“朗朗,我的脾气你是最清楚的,能干的事情从来不会兜圈子找借口。”连城不放心的叮嘱我:“我不让你折腾,总是听到了一些你不知道的消息,明白啥意思吗?”
我心情不好的应声:“懂。”
“回yang.城去吧兄弟,来日方长,等见面以后我跟你慢慢说。”
结束通话以后,我烦躁的点燃一支烟,“吧嗒吧嗒”猛裹几口后,又拨通了李俊峰的号码。
我了解连城的脾气,他如果劝阻我,就说明肯定是听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不好信息,可我清楚自己的性格,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我怕自己这个年都过不消停,得在遗憾中捱过。
至于危险程度,肯定不言而喻,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出道到现在我们走的哪一步又不是在险中求胜。
等电话的过程,我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的钱龙和朱文,两人貌似聊的很投机,尤其是朱文,满是皱眉的脸颊居然还挂着一抹难得的笑意。
“老头儿,你说这话,我真不跟你犟,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啥的,那都是文化人拿来装逼,说这话的人都不一定真死过爹妈。”钱龙蹲在朱文旁边,斜叼着半支烟吧唧嘴巴:“我对我爸妈的印象现在就停留在家里那两张泛黄的照片上,说句不孝顺的,我闭上眼睛都已经记不起他们的模样,可如果老天爷给我机会,我真想给我爸洗一回脚,给我妈梳一次头,我肯定算不上啥孝顺孩子,但我能保证不气他们。”
朱文眨眨眼皮笑问:“你结婚没?”
“没结,不过有媳妇有儿子。”钱龙粗鄙的擤了一把鼻涕,随即在旁边的油漆桶上蹭了两下,乐呵呵的回应:“我跟我媳妇商量好了,等儿子会跑会跳就补办婚礼,让我儿子给我俩当见证人。”
朱文顿时被逗得前俯后仰:“哈哈,你这个想法倒是挺另类的嘛。”
“另啥类啊,主要是当时我和我媳妇好的时候既不稳定也没钱,我就是个祸害,在人家一朵花的时候把人忽悠到手里,结果这两年东跑西颠,几乎没尽过当爹的责任。”钱龙翻了翻白眼,说着话又递给朱文一支烟:“说到这儿,我真得再劝你两句老朱,你说你有毛线好心酸的,你家那个王八犊子活着也是累赘,就算这次不发生意外,下回也得跪,智商不够也就算啦,没事儿还总爱惹事...”
我赶忙冲着钱龙训斥一句:“话多了昂皇上!”
钱龙没事人一般豁嘴坏笑:“不要紧,我俩唠挺好的,就差变成忘年交。”
“你继续说你的。”朱文看了我一眼,冲着钱龙摆摆手继续道:“你意思是我儿子早晚还得出事?”
“那不明摆着嘛,别的不说,你就看看我吧。”钱龙侧过去身子,先是指了指自己后脑勺处一条疤痕,然后又撩起衣裳,露出后背道:“我自己都数不过来到底有多少伤,这些伤有的是为公司出力留下的,也有我自己嘴欠被人捶的,这些年如果不是我朗哥明里暗里的护着,我都不知道烂多久了,我有人二十四小时护着都这样,你说你儿子那样的...”
这时候,我攥在手的电话,传来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