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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警笛声渐行渐远。
王佳摸了摸脑门子浅笑:“听错了,我还以为是税管的呢。”
我斜眼扫视王佳轻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失望呢。”
“怎么会呢朗哥,我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王佳忙不迭解释。
“老弟你可别一惊一乍的,我这几天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不瞒你和朗哥说,我现在真是一听到警笛响,脑瓜子就炸裂。”刘生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子干笑。
尖嘴猴腮的中年马上接下话茬:“刘总请放心,事情没你想的复杂,我和王佳一直在运作。”
听到他的话,我似笑非笑的咧开嘴巴道:“马先生参加工作多久了?”
尖瘦中年摸了摸嘴角上的胡茬回答:“差不多十五年,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税收系统工作,先后待会白云区、花都区、天河区,可以说羊城这一行,没有我不熟悉的。”
“哈哈,还是个业务能手。”我翘起大拇指,眨眨眼皮又问:“那您是怎么和王佳搭上线的?通过磊哥吗?”
姓马的中年连连点头:“是的,我和磊哥老相识。”
我笑了笑没有再多盘问,又侧头看向王佳道:“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彻底解决?”
王佳摸了摸鼻头,跟马姓中年对望几眼,两人眼神交流几秒钟后,王佳清了清嗓子道:“预计一周之内就ok,我找的财务需要把每一笔假账都做的有理有据,另外生哥那边的原始账簿也需要拿给财务看一下,咱们尽可能做到细致入微,”
刘生“蹭”的一下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外走:“原始账簿我带着呢,就在车里,你们等着哈,我现在就去取。”
盯着刘生的事背影,王佳梭着嘴角微微上扬:“朗哥,生哥跟着您的时间不短了吧,我看他做事挺靠谱的。”
“嗯。”我随意点点脑袋。
王佳碎嘴子似得继续叨咕:“刘总做事沉稳,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我总觉得他有点拖泥带水,再有就是他的思维逻辑和现在的市场经济也不太匹配,朗哥,如果咱们头狼想要做大做强的话,肯定不能需要启用各种新鲜血液。”
面对他先捧后损的言论,我佯装很感兴趣的样子点点头,抻手道:“你继续往下说,还有什么合理的建议。”
“我觉得...”王佳停顿一下,继续道:“我觉得我舅这次生病其实是个很好的改革契机,朗哥完全可以大刀阔斧的启用年轻人,我舅会的东西我都会,但我掌握的先进商业逻辑,他不一定能理解。”
“意思是你想代替你舅?”我眨眨眼皮道。
王佳深呼吸两口气,抬起胸脯沉声回应:“我觉得我可以胜任。”
我叼着烟卷又问:“那你再说说咱们应该启用什么样的年轻人才?”
“高学历、高资质的海归。”王佳胸有成竹的绷着脸道:“第一,咱们头狼已经不再是过去舞刀弄枪的草台班子,江湖气息不需要太重,那些跟您打江山的大哥们其实真可以退休了,公司每年按时按点的给他们分红,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多少社会大哥,玩到最后不是卸磨杀驴,朗哥你已经够仁至义尽,第二海外归来的精英不管是从个人素质还是业务操守都强过您现在重要的这些半路出家的所谓经理、老总。”
我为难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这样一来,我不成了众矢之的,那群兄弟还不得背后戳死我脊梁骨。”
“朗哥,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王佳拖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往我跟前挪动几公分,凑过来脑袋压低声音道:“况且您手底下还有洪莲、地藏这样的高手,谁敢不服气完全可以铁血镇压,没有不怕死的人,搞掉一两个带头的,其他人全得趴窝。”
“嘶...”我倒抽一口气,眼神闪过一抹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