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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
“六哥..”
见到六子突然倒地,我和钱龙急躁的慌忙扑了过去。
“头疼..眼迷糊..”六子艰难的抬起脑袋,好像呼吸不上来似的,胸口剧烈一起一伏,口鼻之中喷出几抹暗黑色的血污,痛苦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和下巴颏。
陈笑迅速凑过来,抬手轻托住六子的脖颈,轻瞟了一眼后朝着我出声:“先送他上医院吧朗哥,他后脑勺好像又流血了。”
半小时后,崇市二院急诊室外。
我、钱龙不停劝阻、安慰着刚刚才赶过来的周娜。
原本我并不想告诉周娜发生的一切,可来的路上六子手机一个劲的响,用钱龙的话说,此刻六子身边恐怕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她有权利和资格知道自己心仪男人的真实情况。
周娜担忧的杵在急诊室门外,眼圈红通通的注视我发问:“大兄弟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六说来给你们送卡,怎么还把自己给送进医院了呢。”
“嫂子,事情很复杂,我解释给你听,你也不见得能理解。”我搓了搓双手,很是内疚道:“总之一句话,不管六哥需要如何治疗,我都绝对会负责到底,你先稍安勿躁,刚刚医生不是说了么,可能只是皮外伤,咱凡事都奔着好处想。”
“能不急么,他身体不好,动不动就感冒,去年就因为发烧差点丢掉命,医生说他的身体素质特别差,几乎没什么免疫力。”周娜紧咬着牙豁,眸子里写满心疼:“大兄弟,我知道老六一定没和我说实话,你们过去肯定也有过非常特殊的共同经历,但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拜托你们..”
“六嫂,您想说的我们都懂,真懂。”钱龙表情复杂的打断,说罢话,他还关切的瞄了我一眼,拿肩膀头靠了靠我示意:“你上那边歇会儿去,让我跟六嫂唠会儿家常,中不?”
我明白钱龙为什么不让周娜把话说完,毕竟被家属求着让我远离的事情,我不止遭遇过一次,每次都会很难受,可每次仍然会竭力的点头微笑,他只是不想让我再疼一回。
我闻声犹豫几秒钟,拔腿朝不远处的座椅处走去。
几分钟后,钱龙回到我旁边,声音很小的呢喃:“别往心里去,农村老娘们啥也不懂,不过她对六哥好是真的,咱就当是给老六面子呗。”
对面,周娜游魂一般在急诊室前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朝里面张望两眼,无一不在证明她彼时有多担心六子。
“没啥,当大哥的,让人妻儿嘟囔几句不是常态嘛。”我故作潇洒的摆摆手,顺势点燃一支烟,回头朝着陈笑轻喝:“兄弟,你现在能联系到我哥不?我刚刚给胖子打电话,他关机了。”
“花爷也关机了。”陈笑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朗哥,我一句瞎话不带跟您说的,我只知道花爷和贵司的张总今晚要到广平县办事,而且还必须得赶在天亮之前,可具体办什么他压根没告诉我,我不多不少跟花爷也五六年了,他这个人向来大大咧咧,很少像今天这般严肃,如果不是给你们安排的保安打电话说你们寻死觅活,我可能现在就守着花爷的左右。”
陈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尊敬,但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他的埋怨。
“那我哥是什么时候跟胖子达成协议的,你总该知晓吧?”我想了想又问。
陈笑再次摇摇脑袋:“朗哥,您和花爷差不多是一前一后下的高速,一开始花爷确实只是让我好好招待你们,可谁知道中途突然变卦,就是你们和那个六哥在小面馆里喝酒的时候,他打电话让我把你俩先困住,再然后让我回公司跟他碰头,我还没来及跟花爷聊几句,保安就打来电话说你们闹腾,我又马不停蹄的返回。”
钱龙接着又问:“那你回公司时见到张星宇没?”
陈笑轻“嗯”一声道:“见过,他和一个姓陆的老头当时正好要下楼,花爷简单介绍了一句。”
“姓陆的老头?是不是脸被毁容了,这块坑坑洼洼得。”钱龙立即情绪激动比划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