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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一句一句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用，但是刚刚独臂前辈说的话，历历在目。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般试上一试，何为魔？何为道？张小帅不知道，也分不清。

特别是这段时间魔域之行，张小帅的心对于传统上的正道，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正道做的都是对的吗？难道所有的妖与魔都该死吗？他找不到答案。

也不知是不是苏小雅听到了张小帅的话，还是她体内的魔种感受到了什么，突然间开始抓狂的嘶咬起她的五脏六腑。顿时间，从苏小雅口中冒出来的黑血越来越多，浸湿了她的耳根头发与床单。

张小帅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掌心肉里，看着苏小雅受尽折磨的样子他心如刀割，却无一丝办法。

“小师姐，你还记得蚩尤古庙吗？当时你为了护我，不顾体内灵力反噬，强行施展青云奇术，我都看在眼里。”

“见到你脸色惨白的样子，我突然间感觉自己好没用，连自己要保护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苏小雅的娇躯在一瞬间痉挛起来，从身体散发出来的生命气息，也在一瞬间虚弱到快要消失的地步。她的眼睛里开始流血，她的耳朵里也开始流血。

几乎成了黑色的血液，烫的张小帅无法呼吸，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握住了苏小雅冰凉的小手。

“小师姐，你醒一醒好吗，当你被飞天夜叉抓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哪怕是永远埋葬在魔域里，我也要带你出来。我做到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身上的这些疤痕、伤口，我真的做到了。”

突然之间，从苏小雅体内传来的最后一丝生命气息也消失不见了，张小帅口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泪水忍不住的一滴一滴滑落到苏小雅的脸上。

张小帅感觉到苏小雅体内那只蛊种，疯狂的在她体内翻滚，最终撑开她的嘴巴从她口中爬出来，发出“呲呲！”充满警惕的嘶鸣声。

张小帅的身躯如同丢掉了魂魄般僵硬在那里，他从苏小雅身上，真的感受不到一点儿生命气息，她死了，真的死了！蛊种生生的折磨了她一个月，让她受尽痛苦而死。

张小帅心中一片死灰，生不起一点儿找蛊种报仇的念头，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方晓彤他保护不了，那天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逍遥宫的宫主带走，现在眼前这小师姐，他同样保护不了……

张小帅心里充满了悲伤与自责，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里。

正当他心里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时，只见那只蛊种做出了一件令他吃惊无比的事情。

“师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话吗……”

魔有魔性，人有人性，人性能感化魔性，魔性同样能吞噬人性。张小帅用他的真诚唤醒了苏小雅，那只蛊种竟然不可思议的与苏小雅融为一体共享生命，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蛊种死，苏小雅死，蛊种活苏小雅活，反之亦是如此。虽然这并不是最好的的结局，却又要比张小帅眼睁睁的看着苏小雅死去好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