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江无名竟然死了,眼前这个黑衣魔修是假冒的?丁阳定睛望去,就见那吼出的人,正是浩风宗的魁梧男子马云腾。他面对丁阳的目光躲躲闪闪,但那银瞳大师兄楚林,却双瞳银辉璀璨,冲丁阳冷冷一笑。显然这几个浩风宗弟子跑回星海,打探到最新消息了。“呵呵,原来不是江神子啊。说,你到底是谁?胆敢假冒江神子身份,我看你肯定就是杀害江神子凶手!”酒神宗的吴元上人猛地胆气一壮,指着丁阳叫道。许多之前不敢冒头的中小宗门修士,同时也对丁阳痛声疾呼,无比谴责,仿佛他们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缩卵般。“我说过我是江无名吗?”丁阳弹了弹衣服,面色从容淡定道。“你不是江无名,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等入内,难道你有同伴在其中,想独吞造元神殿的好处?”周神将皱眉问道。几位神将也眸光一冷。如果真如此,那进入神殿内的诸位神子可就危险了,但他们心中疑惑,这天下还有谁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同时针对如此多神子?“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螳臂当车’的丁九阳啊。”丁阳淡淡道。“是你?”周神将诧异,眼眸金辉璀璨,似不敢相信。而其他几个神将先是一皱眉,然后恍然,无不用看待动物、白痴的目光望向丁阳。而周围的上百位元婴修士,诸多宗门弟子更是哗然。“丁九阳?他就是灭掉灵隐寺、轩辕门的那个蓝星的修士丁九阳?他竟然敢入秘境,还孤身一人阻拦在大门外,简直不要命了吧。”“是啊,他不会以为杀掉几个最末流的元婴,就可一人对抗我们整个星海各教?”“滑天下之大稽。”许多人都摇头。“哼,我们之前懒得理会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正好乘机碾碎他,以警示这颗星辰。”仙极门、朝日神朝等宗门有长老阴测测笑道。“不错,不止要杀了他,更要斩绝这颗星辰所有与他相关的人,不杀个几千万上亿,这群土著根本不知道我等神教威严所在。”另一位长老冷哼。凌云道长直接傻了。丁阳不是魔心宗江无名吗?怎么突然变成一个蓝星的土著了。周神将更侧头对王洁轻轻一笑道:“这个蛮荒星球的土著,到是有些胆色。可惜螳臂当车,根本不知道他招惹了何等恐怖的敌人。你看吧,已经有人忍不住了。”王洁低头,轻声说是,但一双纤纤玉手都攥出血来,脸色惨白到极点,眼眸全是担忧。果然。就看到一位元婴坐不住,直接从脚下的飞行法器上冲天而起,双手一划,驾驭一柄巨大的青铜巨斧,猛地凌空劈向丁阳。那巨斧在半空中迅速旋转,化作一团光轮,足有数丈大小,瞬间越过数千丈虚空,嗖呼一声就出现在丁阳面前。“是‘裂天斧’。”有人叫道。这是一件非常有名的神器。据说极其强悍,随着巨斧旋转速度越快,距离越远则威力越大,到最后,甚至可一击劈碎星辰。手持巨斧之人只是元婴初期,他虽不能一击斩开星辰,但自信击杀一个蓝星土著,轻而易举。“当。”但出乎所有人预料。丁阳只是抬手,一拳打出,硬生生用白玉般的拳头,把古老青铜铸造的混天斧,生生给打飞,更在巨大的青铜斧面上,砸出一个纤毫必现的拳印来。“赤手撼神器?”许多人瞳孔一缩。“这可是传说中,炼体大成的修士,才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啊。”凌云道长更低叫道。在南星星域,修仙者也分为炼气炼体两个流派,他口中的‘炼体大成’,至少是把一部元婴级炼体功法,修炼到最巅峰。如此修为,哪怕在整个星海中,都是屹立绝巅的人物,甚至可被出窍大能招揽,作为座下的‘神将’了。“肉身罢了,不算什么,本宗主来试试。”酒神宗宗主冷笑,他一拍座下的巨大朱红色剑匣,就见一挂如银龙般的河水,从剑匣中冲出。一开始,那银色河水还很细小,之后越长越大,到最后,化作一挂天河横空。悬在整个‘秘境’之上,东西足足有上百里大小,如同璀璨天幕般。“去。”吴元上人一指。那银色天河就轰然砸下,带着不知道多少亿万吨的恐怖力量。这一击,足以把方圆数百里大地都打沉,便是大如山峰的元婴魔物都扛不住,乃是纯粹的物理一击,恐怖到极点。“嘭。”丁阳依旧还是一拳。他一拳横天,拦腰把整条天河都打断,无铸的拳劲,更沿着那条银色天河,逆流而上,节节炸裂开来,轰隆隆如雷蒙版,一直蔓延过数千丈虚空,把吴元上人座下的红色酒剑匣都轰然打炸。让吴元上人狼狈不堪的逃离,一脸惊惶与羞愤。这一次。连在场的几位元婴中期后期大修士和神将们都眼睛半眯。仅凭这一拳,丁阳的修为就非一般元婴可比,至少凌霄道人、吴元上人甚至普通元婴长老,绝非丁阳对手。“我来。”银瞳青年楚林开口。他双瞳中跳跃着银色的火焰,身形如匹练般射出,那火焰飞腾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横亘在楚林背后,烧的虚空都扑哧扑哧响动,似大日横空般,尽显‘南星战榜’上绝世强者的修为。“是‘银真极火’。”有人叫道。这可是一门顶级火焰神通,一般修士根本无法修成,可灼烧元婴。甚至神子们面对这种火焰,也都谨慎到极点,不愿轻易碰触。便是几位神将都微微点头。‘小心。’连王洁心中都暗暗叫着。但丁阳只是张口一吸,就将那巨大的银色火鸟猛地吸入口中,然后一手抓出,将惊骇的银瞳青年楚林双脚抓入手中,如同拎着一只小猫小狗版,猛地往地上一掼,当场将他浑身骨头噼里啪啦掼碎大半,然后一脚踩在楚林头顶,将他半张脸都踩扁,鲜红之血四溢,才目光淡然扫视四周:“还有谁要来。”全场一片静寂,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连王洁都目瞪口呆望着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