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本兵的鬼魂太多,一时之间遮天蔽日,宛如乌云,连月亮都挡住了。在日本兵阵的中心,只有秦朗和他的三百三十三名鬼魂兄弟。王猛笑道:“果然是直插老巢,竟然激起了一潭死水。这么多残兵败将,大哥,且让弟兄们杀个痛快吧。”秦朗此刻激情荡漾胸间,他挥舞着青纹赤月旗,长啸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秦朗声音激荡着夜空,众鬼兵与他一起怒吼咆哮,准备慷慨赴死。不过秦朗焉能让兄弟就这样平白而死,他运转真火,高举青纹赤月旗,阵旗招摇,席卷之处便有无数乌云被吸入其中,倒好像是一块橡皮,将天地擦的一片雪白,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有青纹赤月旗护持,诸多日本鬼宛如污泥,被众人摧枯拉朽一样的屠灭。日本鬼众虽然手上身上也都带有护甲武器,可是与秦朗等人对战之时,却好像土鸡瓦狗一般,同样是鬼魂,竟然有如此差距,其中一半原因是因为法力、意志不同,更多的则是因为秦朗咒出来的剪纸盔甲、武器对于鬼卒加成不小。不过好虎难敌群狼,众人砍杀一气,身上无不汗血淋漓,可是抬起头,看到日军鬼众好似一片大海一般,无边无际。秦朗挥舞令旗,威力不小,可每次吞噬数百数千黑云日本鬼兵,对于鬼海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相比之下,麾下众人击杀的更是寥寥无几。不过在鬼海的围攻下,秦朗和众鬼兄弟渐渐的被锤炼打磨成了一片坚硬无比的铁锭,又从铁锭到宝剑,很多外围的鬼兵一边战斗,一边吞噬敌人的鬼气法力,竟然也慢慢的有了升级的预兆,整个残兵大队渐渐被磨练出锋锐寒气。也不知到杀了多久,小桃红眼尖,猛然间呼喝道:“那边似乎就是鬼子的指挥中心。”秦朗顺着她指点的方向,激活透视眼,目光如电看透重重黑雾,果然在日军鬼海之中,有一处点将台,几名高级将领老日本此刻就在那里呼喝,发号施令,指挥这些鬼卒左右包围,力图困住秦朗等人。秦朗一想,如果光靠自己等人,杀到天亮恐怕都杀不完,最好的办法就是擒贼擒王。想到这里,他猛然催动法宝阵旗,带领众兄弟向鬼海阵中进军。似乎感应到了秦朗的激情热血,青纹赤月旗猛然化作一个巨舟,罩住了秦朗与一众鬼兵兄弟,在鬼海之上乘风破浪披荆斩棘而去。千军万马之中斩杀敌酋,这等壮烈之事恐怕在现代战争之中已经十分少见,可是此刻鬼兵相斗,没有热武器加持,众鬼全靠冷兵器,甚至是爪牙互殴,谁也不见得占便宜。秦朗手下弟兄们手中的咒纸兵器简直就好像神兵利器一般,众人组成刀锋在秦朗的指挥下,就好像解牛庖丁一样,顺着鬼子大阵的缝隙虚弱之处横突直入,不片刻就杀到了点将台下!秦朗大喝一声:“缴枪不杀!”众鬼卒轰然大吼:“我军优待俘虏!”点将台上的几名老鬼此刻似乎魂不附体,其中一鬼将说道:“我等败军之将岂能言勇?这一战果然又败了!”另一个老鬼怒道:“山本,你怎能如此灭自家志气?涨他人威风?我们日本皇军,只能输给美国、输给苏联,决不能输给支那人!”一鬼瘦小的老鬼说道:“岗村,你在胡扯什么?我等已成英灵,神国铸成在即,即便是美俄也不能奈我何。”一名威严老鬼喝道:“住口,什么时候你们还内讧。”众鬼立马立正鞠躬点头,说道:“请东条首领训话!”秦朗看着这帮日本鬼在点将台上开会,骂道:“官僚主义,废话太多,孩儿们,给我将他们擒下,留待血祭我族英灵!”众鬼拥着秦朗登上高台,秦朗挥手将阵旗插入高台,王猛等将领老鹰捉小鸡一样将那几个日本老鬼捉住,押送到秦朗面前,跪成一排。秦朗说道:“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废物,桃红,你先将他们收押起来吧!”小桃红挥手将这些日本的高官大元鬼魂镇压到了拘魂令中。失去了首领,台下的鬼海似乎少了几分灵动,攻击力更是下降了几个台阶。这些鬼不光是被供奉在金国神社,其实也是被拘禁镇压在这里,免得它们外出作恶,此刻,鬼海再无波澜,死气沉沉。秦朗命令众鬼兵护持在点将台周围,自己猛的催动青纹赤月旗,化作旗门,将鬼海缓缓炼化。小桃红说道:“秦朗,你不是有两面旗子吗,为何不试试另外一个?”秦朗暗赞小桃红聪慧,心想今日不光是练兵的好时机,还可以试试法宝合璧的威力,于是取出赤纹青月旗,单手激活后插入高台。青月旗与赤月旗相对,竟然发生了反应,吸引力增强了无数倍,形成了一个更加高大的旗门,日本鬼海宛如汹涌江水一般注入其中,片刻消失了一少半。秦朗开心的笑道:“哎呀,好宝贝,果然给力!”猛然间,一声巨响,高台以外的空间巨震,似乎有炸弹爆炸一般,天塌地陷。秦朗以为自己布下的炸弹被激发了,扭头喊道:“雷汞何在?”雷汞一脸黢黑,莫名其妙的说道:“老大,我在这里!”秦朗骂道:“谁叫你点火的?不是早就说好布置好埋伏等到敌人进入包围圈才可以点火引爆的吗!”雷汞疑惑的说道:“老大,不是我,我看好像是日本鬼子的那个空间要撑不住了!”被他提醒,秦朗激活透视眼,发现鬼海上空果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地面也出现了无数裂痕,那些日本鬼兵此刻正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