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宵看秦朗信心十足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道:“秦先生,有信心当然是好事儿,可是你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就盲目的自信,恐怕就成了坏事儿了!”秦朗激活了透视眼,看了看赌桌上与何田田做了个对面的越南赌王阮和佳,发现这个人不只是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在他的腋下、甚至前胸、后背都藏有小口袋,口袋里竟然藏有无数盈盈而动的小虫子,分明是精通蛊术的高人。秦朗心中一动,暗暗告知小桃红对方的底细,祝福她千万要保护好何田田,不要遭人暗算。秦朗低声说道:“何老,看来这个越南地丁儿还真不好对付啊!”何鸿宵抚着胡须说道:“这个人本来颇有家底儿,是个富豪家族嫡系传人,可少年时期好赌,败光了家产,后来被人追债,险些砍去了双手,他闭仇深山三年,再次出山之后,忽然有了一身莫名其妙的赌术,凡是和他对赌的人没有不输的,可偏偏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秦朗心道:“有这一身蛊虫,无论是迷惑他人心智,还是偷牌变牌,甚至当场毒死对手都简单至极,确实可以战无不胜,不过这些都是盘外招,低级手段,不光彩啊!”何鸿宵并不知道秦朗的想法,对着他和颜悦色的说道:“我也曾经有幸与他对战,这个人确实诡异,看着就让人不痛快,对赌起来却又感觉力不从心,要不是有师兄帮我撑场面,当时也险些失利啊!”秦朗说道:“当时你一定不清楚自己合适中招,看来你家师兄的本领不弱啊!”何鸿宵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天蚊子特别的多,而且都是花腿蚊子,我似乎被咬了几口,感觉精力不济,眼花缭乱,注意力十分难以集中,好像得了病一样,所以才会失利!可赌博一结束,我就恢复了,说不定是有些发烧?赛场之上,只有胜负,可不管你是不是身体有病!”秦朗笑眯眯的开口对何鸿宵身边的保镖说道:“你去找赌场的负责人要几瓶灭蚊喷雾剂,就说这里有蚊子,免得有人突发急症,影响比赛进程。”这名大个子保镖看了看何鸿宵,得到他点头允许,连忙外出,办理此事儿,过了片刻,一位衣装暴露的兔女郎端着两瓶灭蚊喷雾剂进入了豪华包房,对着屋子的角落一通猛喷。兔女郎甚至是赌场管理人员从来没听说过赌博过程中害怕蚊子咬,所以要喷驱蚊剂的,可是既然贵宾有要求,按照顾客就是上帝的标准,赌场自然愿意配合,何况驱蚊剂对人类本身并无害处,也不会影响到比赛的开展。可是当场就有一个人急了,越南赌王阮和佳抗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赛场上喷这个东西?味道也太呛了,我抗议!”兔女郎可不管他的抗议,顺手对着阮和佳喷了几下,说道:“最近流行性感冒病毒十分厉害,为了保证上帝们的生命安全,赌场内需要进行全面杀菌!这只是我们的例行工作,请您配合!”突如其来的灭菌行动让阮和佳脸都绿了,他赌博多年全凭蛊术做手脚,一般人根本抵挡不住蛊毒侵袭,就连何鸿宵都险些中了他的毒,只有百毒不侵的人才能安然无恙,可能够百毒不侵的人最起码也得是化劲高手,因此阮和佳一生胜多负少,十分得意。为了这次赌王争霸大赛,他准备了很久才养出了最新型号的迷惑蛊,这种虫子和蚊子类似,可小了无数倍,一旦附着到人的身体上,就会让人神智迷惑,意志薄弱,想起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最终赌局失败。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阮和佳刚刚激活,放到空气之中的蛊虫起初被小桃红以玄阴气息阻挡,无法进入何田田的身体,随后就被突如其来的灭蚊喷雾剂全部消灭掉了,就连他怀里藏着的蛊虫也都死了大半,剩余的虫卵瑟缩一团,不敢再放出来。这些蛊虫都是他的心血,就好像是他的子孙后代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抗药性很差,没想到就死在了这个缺点上,尤其是兔女郎故作好心之举,喷到阮和佳身上的喷雾剂,让阮和佳怀里的虫子也不知死了多少。这种心疼让他龇牙咧嘴,可只能打掉了牙和血吞,无法诉苦,毕竟是自己依靠不光明的手段作弊在先。秦朗看着越南赌王阮和佳的模样一阵好笑,起初雄赳赳气昂昂,好像勃起了一般,如今面如土色,真的变成了阮小二!秦朗对何鸿宵指点道:“何老,下次再和这人对赌,只需要陪备杀虫剂即可,越是强烈杀虫剂效果越好!”何鸿宵看着阮和佳浑身难受,坐立不安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朗说道:“哈哈哈,原来如此,一定谨遵吩咐!”阮和佳只赌了三把牌,就主动认输投降,凄然离去,他坐在这间满是毒气的房间之中,如坐针毯,晚走一步孩儿们就会多死掉一些,为了保存精心培育的蛊虫,他宁愿放弃晋级资格。看到阮和佳认输,放弃比赛,何田田受到秦朗嘱咐,忽然对着他粲然一笑,讽刺道:“老阮,你这个人身上阴气太盛,今天我特意帮你消化掉一部分,你要记住,打败你的不是天真,而是无邪哦!”阮和佳险些一口心头血喷出来,他龇牙咧嘴的说道:“好!小辈好心计,我心服口服!”何田田义正辞严的说道:“心服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能体会无邪的境界,恐怕能够利用的时间就不多了!”阮和佳站在贵宾厅门口,这里空气流通,杀虫剂的毒气减弱,听到何田田话中有话,转头说道:“怎么?你赌术上赢了我,嘴巴上也不肯放过我吗?我此刻心慌若死,你是在咒我早死吗?”何田田惋惜的看了看阮小二,说道:“并非诅咒,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再做下去就有性命之危,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如果你不愿意听,悉听尊便!”阮和佳听闻此话,愤愤然离去,在场观众一个个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何好好的比赛忽然出现这样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