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哥不过份双爪齐断的猫女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年轻侍卫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命,本能的恐惧感像毒蛇般在啃噬着她的神经,那位持刀的侍卫正一步步向她走来,刀尖的血滴落在泥地上,绽开点点细微的扬尘,仿佛下一刻那把利刀就会砍进她的脖子,即便是杀人如麻的她也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脊延伸至了头顶“你到底是谁?”猫女知道眼前的侍卫不可能放过自己了,但在临死之前她还是不依不饶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因为她耳孔里还有个微型麦,至少能在死之前让人知道她死在谁手上,如果能拖延时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徐青走到近前,冷冷的望了猫女一眼,用很纯正的蒙古话说道:“我的名字叫……”话到一半徒然顿了顿,把手中的弯刀架在了猫女脖子上,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报应”手臂骤然抬起,刀锋一闪带起一蓬血雨猫女的头颅凌空飞出,不偏不倚正落在敖包顶中央的三根挂部落旗帜的‘玛尼杆’上此乃实物名,切勿倒念,成了名符其实的血祭无头的猫尸噗通倒地,徐青伸刀在尸体上擦拭了一下血污,纳入刀鞘,大马士革刀终归不如龙渊剑,虽然沾血不多但终究还是沾血的两个纵跃来到了埋东西的土堆旁,弯腰伸手往下一探,半截手臂伸进了泥里,然后往上一提一抖,把塑料布内沉甸甸的皮囊抓在了手中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拿着东西离开,而是把手中的皮囊又放在了地上“好辣手,杀了本汗王心爱的猫女你难道就想这样拿着东西离开吗?”一个满带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青拍了拍手上的泥直腰转过身来,察哈拉兀术带着骑骆驼的欧阳极和抱牛兄弟已经赶到了身后不足百米处,不下两百名持枪的汉子正从四面八方迅围拢过来,看来今晚这一仗是没办法避免了徐青并没有伸手拔刀,反而把手伸到裤头上把皮带解了下来,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手掌迅把一整条皮带撕成一截截,足足有十来截,每一截都是两寸长上下,还不等那些持枪的家伙上前,他手掌一扬,把碎皮带抖手向四面甩了过去,除了敖包附近基本上都落着两片,他的手没有提溜住裤头,而是紧握住了最后两片皮带和一个孤零零的皮带扣子今晚徐青表面上是穿着蒙古袍子,为了保险起见里面还是穿上了那套‘邦德西服’,碰上了这种被包围的状况正好能省点力气持枪的汉子们飞快靠近,谁也没有理会他丢皮带的怪异举动,只当这货皮带质量不好,临死前还惦记着把它扯断了丢掉,徐青从头至尾都没有说半句话,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一抖手,把最后两片短皮带向骆驼背上的欧阳极,在皮带脱手后心中默念了三秒毫不犹豫的捏了一下皮带扣轰隆隆巨响如雷,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浪滚滚荡开,那些还没靠得太近的持枪男人们反应快的第一时间扑倒在地,反应稍慢的就惨了,被爆炸所产生的强烈热浪直接掀飞,虽说没有弹片,光是那份灼人的气流就够受了,被冲飞出去的断胳膊断腿的大有人在最惨的还是坐在骆驼上的欧阳极,一片皮带炸弹直接落在了他坐骑肚皮下,另一片则是被他用掌力扇飞,可怜那头白骆驼当场被炸了个支离破碎,基本上成了一堆四散横飞的骆驼肉,欧阳极身为天境武者反应奇快无比,纵身从驼背上跳起,然后被和着鲜血气浪掀飞出去饶是欧阳极反应再快也没有来得及避开气浪和四散飞溅的骆驼肉,整个人被冲得横飞出去徐青趁机一转身抓起皮囊运起天魁神风步闪身疾纵,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等这些狼狈不堪的家伙们回过神来哪里还能见到半个人影其实就算是正面对上这帮家伙他也不怕,可他毕竟不是什么嗜杀的狂人,能在震慑对方的情况下安然脱身才是正道脚下生风一路不停,眼看离汗王宫近了,徐青伸手在脸上一抹把那张面具扯下来揣进了口袋,停下脚步大大方方往宫殿方向走去呼呼一阵劲风从头顶刮过,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白色人影,这人是背对着徐青站定的,仿佛一开始他就站在那里没动过似的徐青心头一凛停下了脚步,把手中的皮囊往肩膀上一搭,反掌握住了腰侧的刀柄,这个徒然出现的白衣人绝对是个高手,如果是兀术的人这一战恐怕真是无法避免白衣人脑后飘荡着一头乱糟糟的即腰银发,两只手掌负在背后,他的手掌很白,白得在夜色中份外清晰,徐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十个手指肚上都戴着一枚白惨惨的骨质戒指,奇怪的是这人明明是个高手,浑身却没有给人任何威压,相反站在那儿形同路人,就好像他根本不会在意谁从他身边走过一样徐青一手握住刀柄,一手紧捏住皮囊一角,往前走了两步站定,用蒙古话沉声问道:“前辈是想要我手上的东西?”白衣人并没有转身,悠悠说道:“年轻人,敖包是要尊重的,你不觉得今晚做得有些过份了吗?”奇怪的是白衣人讲的是一口流利的华语,就好像一早就知道了徐青的身份似的,只不过语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责怪之意徐青虽然不知道对方这样说话的用意,但既然敢做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今天晚上在敖包前又杀猫又扔炸药的的确对那座代表神明的石头堆子没有什么尊重,或者说他打心眼里就没这想法,刚才没把皮带炸弹丢到敖包上已经算是留手了,因为他怕明天的祭祀没办法举行徐青把头一抬,很光棍的说道:“没错,今晚是哥们在敖包前闹腾了一阵,但没感觉有多过份,因为哥只想取回东西,有人抢自然是要还手的”第八百六十一章君老善后这个挡路的神秘白衣人是谁徐青并不知道,听对方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尊重敖包之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听口气判断他不太像是察哈拉兀术的人,管他的,只要不是看上了装东西的皮囊就好白衣人背负的手掌指尖弹动了两下,淡淡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异族人冒犯长生天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徐青面色一凛,他很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寒流迎面扑来,仿佛连空气中的温度也徒然降下去几度,这股寒气是对面的白衣人身上发出来的,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风一吹直冒冷气“娘的,眼看就要回去睡觉了,怎么会遇上这么个怪人,跟加满了氟利昂的空调似的”徐青心头暗暗骂娘:今晚是走了背运,到最后还能撞上这么个有排华情绪的怪物,异族,哥异你一脸徐青手握刀柄,强抑住拔刀的冲动,沉声道:“不知道你说的异族是指的什么人?难道蒙古人冒犯了什么长生天就没事吗?”白衣人将身一转,徐青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松,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君老爷子,拜托您别玩我行么,还长生天短翘脚的,您啥时候来蒙古了?”这位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天罡的老丈杆子君末归老爷子,七扯八拉的说起来他还是徐青的爷爷辈,一家亲君老爷子眉头一皱,身上的寒气徒然一敛,脸上挤出一抹很不自然的笑容:“我原本就是蒙古族人,你是?”徐青上前两步,笑呵呵的说道:“您老别忽悠我这孙子辈的成么?您的女儿是我师娘,下个月一号在梵蒂冈玩西式婚礼,我还寻思着准备一份大礼送过去呢”君老爷子眉梢挑动了两下,微笑着问道:“人老了这记性也跟着退,你是王天罡的徒弟?”徐青感觉今天德高望重的君老爷子似乎有些不对,心忖道,难道真像他说的人老了记性就差了?不过能张口叫出师父的名字就一定不是冒牌的,有可能这老爷子是在练什么奇功,刚才那股子寒气让人有些渗得慌呢这厮心里想着,嘴上却是另外一说:“老爷子记得就好,说起来我还是您徒孙辈儿,我记得您每年都要外出溜达十天半个月的,蒙古这地方比不得咱华夏舒坦”君老爷子被他逗乐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大雪山不错,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过去玩玩”徐青翻了个白眼道:“拉倒,那地方鼻涕水都成冰,指不定一个不小心放个屁就被雪崩埋了,我还是早点把汗王老爸事情搞定,回去继续做我的好学生”君老爷子好像有些意外,低声问道:“你说什么汗王老爸?据我所知这王城内只有一个汗王?”徐青叹了口气道:“唉人有一样东西是没办法选择的,那就是谁做你老爸,刚开始我也不信痨病鬼样的汗王是我老爸,但事实证明我就是他儿子”君老爷子神情变得有些怪异了,他望了一眼徐青肩膀上的皮囊,笑道:“你肩膀上的东西是为你汗王老爸取的?”徐青拍拍皮囊道:“是的,这里面应该有察哈拉兀术和两位长老的黑账,蛇鼠一窝的玩意,我不想杀他们,但也不想爹被人坑,刚才动静闹大了点也没办法”君老爷子伸手一指他肩头的皮囊,淡笑道:“里面的金砖取一块给我”徐青闻言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皮囊里装着金砖?下意识转头一瞧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皮囊一角破了个小窟窿,一点金黄现了出来,再加上金砖太多,轮廓很清晰的从袋子表面凸显了出来,明眼人一瞟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行,别说一块,这些顺来的金砖全送给您老都好,我还嫌它沉得慌”徐青很爽快的放下皮囊,从里面摸出来一叠沉甸甸的金砖捧给君老,他可没有口不对心,这些金块儿带在身上着实麻烦,送给君老就当是孝敬了君末归笑了笑,只取了一块金砖在手,只见他右手持金砖,伸出左手食指在砖头表面上疾书起来,指尖过处,金砖就像是豆腐做的被顺当的划出来一行清晰的字迹,一写一画入内两分,这份指力比金刚石刻刀还要厉害指走龙蛇一蹴而就,君末归把金砖放回徐青手上,摆手道:“回去把金砖上的字给阿希格看,他知道该怎么做的”徐青拿着金砖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文字居然不是蒙古文,当然不可能是华文,也不知道君老爷子这是卖得啥关子,既然人家不稀罕这些金砖就拉倒,想到这里他把手上的金砖装回皮囊,反手往肩膀上就是一搭“老爷子,那我就先走了,月初咱们梵蒂冈见”徐青伸手从衣兜里摸出根香烟叼上,掏出个纯金芝宝打火机叮咚一声点上,这玩意是人家送给老爸的纪念品,顺手拿了来用着方便,现在他感觉自己有点那个草根富二代的味道君老爷子似乎有些看不惯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头一皱道:“走,后面来的小家伙老头子帮你打发了就是”徐青头也不回,用透视之眼朝身后一瞥,只见满脸怒容的欧阳极健步如飞向这边赶来,晃眼间已经到了身后不足百米处“谢了老爷子我先闪了”徐青闪身从君老爷子身旁掠过,拔腿飞也似的朝汗王宫方向疾奔过去,至于身后的君老爷子会怎么打发欧阳极就不是他所要操心的了,如果可以押宝的话他肯定会把皮囊的金砖全押在君老爷子身上脚下生风连纵带跃,徐青好像一个飘逸于暗夜中的精灵,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光景就来到了汗王宫门前,守门的侍卫正想上前阻拦,这厮从兜里掏出一块黑木令在他们眼前一晃,然后闪身进了宫门轻轻推开大门,徐青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可两只脚刚踏入门内,就听到一声低语:“这么晚了还跑去做什么?”循声一瞧才发现,老爸阿希格居然端坐在一张阔背椅上笑眯眯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