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神之头骨(上)两条受伤的咸水鳄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乖滑动物,莫名其妙的受伤让它们又痛又惊,猛的一甩身躯扭头就跑,还未等身后的众人回过神来这俩畜生就低头钻进了沼泽地,只留下一汪咕噜噜漾泡的泥浆。徐青反手把短剑纳入鞘中,对身旁一脸呆滞的洛洛干巴族的土著们挥了挥手道:“走吧,别浪费时间。”说完大喇喇坐回了藤制软轿,由四个一脸狂热的土著抬着向沼泽地边缘行去。小露了一手后洛洛干巴族土著们态度变得愈发恭敬了,甚至连说话时都不敢抬头看徐青一眼,不过每次答话都会带着个颤音儿,狂喜之色溢于言表。走过这片荒芜的沼泽地,再越过一座荆棘丛生的小土山,前面出现了一片植被茂盛的峡谷,一眼望去,峡谷中有不少土灰色的大岩石在慢慢的滚动,近前了一看才知道是一只只缓慢爬行的大象龟,这种大象龟在舌赛尔群岛可以看到,据说可以驮着两个成年人轻松行走,不过峡谷中的象龟数量很多,远看上去酷似一块块大岩石。象龟把门,难怪居住在峡谷后的土著会叫做象龟族,而且这些大象龟不同于寻常性情温和的舌赛尔象龟,它们除了啃食植物同样也是吃肉的,它们就是进入象龟族部落的第二道屏障,岛上最凶猛的动物恰恰就是这些外表温和的大家伙。两个洛洛干巴族人跑去鼓捣了几个大火把,点燃了人手一支,这种火把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扎的,燃烧时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怪味,熏得徐青捂着鼻子皱眉不已。“这是烧的什么玩意?这味儿太难闻了。”徐青忍不住低下头对抬轿子的土著发起了牢骚:“娘的,大白天的点哪门子火把,照龟蛋么?”那土著恭恭敬敬的答道:“尊敬的大神,不是照龟蛋,这里是进入象龟族部落唯一的道路,点上龟厌草才可以进去,要不然会被大象龟当成食物的。”徐青捂着鼻子嗯了一声道:“行了,尽快过去。”抬轿子的土著猛点了几下脑袋,脚下加快了速度向峡谷走去,肩膀上的藤轿晃动得更厉害了,轿子上的小徐大神只能用手扣住边缘稳定身子。一行人平举着火把快步走入峡谷,原本慢行的象龟突然一下警觉起来,粗壮的腿脚踩踏得地面隆隆作响,瞬间向这边围拢过来,徐青注意到这些大象龟眼珠子居然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它们伸长着脖子长大嘴挡住了众人前行的道路,焦黄的牙齿就像一群老烟民。走在最前面的土著巫师垂手将手中的火把对准了面前的红眼象龟,左右挥动了一下,那些象龟好像很讨厌火把上散发出来的气味缩着头后退了几步,手持火把的土著都开始如法炮制,用手中的龟厌草火把驱散面前的红眼象龟。挡路的象龟被硬生生分开了一条道路,土著人趁机快步前行,走在后面的转过身用火把驱散不断伸脖子上前的象龟,这些恐龙时代就存在于世上的大家伙攻击起来无孔不入,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它们咬掉一块肉去。大家配合默契的快步前行,吃不到肉的大象龟在四周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叫,那叫声像极了乡下发了春的野猫,成千上万只野猫一起叫春的声音简直是挑战人的听觉极限,就连自诩定力不错的徐青也感觉到一阵阵心烦意燥,恨不得拔剑跳下去砍掉几个象龟脑袋。约么走了一刻钟左右才出了这个满是象龟峡谷,一股更加浓郁的刺鼻味道迎面而来,原来在峡谷口长满了一种状如茅草的植物,想必这就是龟厌草了,大片的龟厌草密密层层布满了整个谷口,这就是一道天然的门户,可以把那些凶猛的大象龟阻隔在峡谷中充当看门狗,而且这种龟厌草仅生长在这一片,就连土著们进来时用的都是以前象龟族赠送的,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把这种草送给那个有威胁的食人部落的。走过这片草地就能见到前方有一条小溪横在面前,后面可见一大片原始村落,用木头和茅草搭建的房舍错落有致,还可见有人在房舍门前穿梭行走,来到这里人好像徒然间回到了原始社会,随处可见光腚的男女在路上抬头挺胸的行走,就算是跟土著们一起来的徐青也感觉脸皮有些发烫。洛洛干巴族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象龟族人的恐慌,族长带着众人一起来到了部落里最显眼的一座大房子旁,这座房子比普通房舍要大了数倍,门口还趴着两只小丘般的大象龟,只不过这两只象龟跟峡谷里的不同,它们的眼睛是黑白相间的,看上去也显得温驯了许多。徐青翻身跳下软轿,被人抬久了浑身上下有些发腻,还是脚踏实地来得舒坦。洛洛干巴族长站在门口,对着那两只大象龟拍了两下手掌。大象龟立刻仰着脖子发出一阵尖锐的猫叫,从大房子内传出来一阵脚步声,看来这两只大象龟不但能当看门狗还有充当门铃的作用,这些象龟族人的生活方式还真是颇为奇特的。大房子的草帘被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两男一女,徐青见到这光溜溜的人儿从房间里出来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个词儿‘三批’,这绝不是他猥琐,因为走在前面的两男那啥根都高高翘着,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想来是做到一半被搅黄了好事。当徐青把目光转向他们身后的女人时,双瞳蓦然一阵紧缩,因为他看到女人手中捧着一个白光盈盈的头骨,这东西让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女人手中捧着的头骨显然不是人头,好像是用某种发光的矿石雕刻而成的东西,徐青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头骨,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是水晶头骨,以前在维加斯酒吧中就无意中得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水晶头骨,只不过时间久了并没有深究过这东西的用处,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另一个,难道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