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在东江崛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一年以前充其量就是个中不溜丢的混子头目,说起来他真正做大还亏了徐青,金瞳帮有了新帮主后反而突然松了口气,只要没人惹到金瞳娱乐城基本上不会cha手道上的纷争,原因很简单,以前没帮主都争着管事儿,现在有了新帮主突然都不想管事了,也成就这位趁机崛起的道上人物。不可否认南哥很有手腕,能在短时间内凭借着黄、赌、毒、敛财三件宝迅速积累了一笔横财,特别是毒,他除了同青盟吴良合作之外还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进货渠道,周边几个省市的白货供应都是他在幕后掌控,财富是滚了雪球,但无可避免的被警方盯上了。今天南哥栽了又一次印证了一句名言,出来混的终究是要还的,认栽了不错,但他想知道自己栽到了谁手上。“兄弟,老子知道认栽就是个挨枪子的命,劳烦你报个万儿,到了阎王老子的地盘也能做个明白鬼。”南哥故作豪爽的抱拳对徐青打了个拱手,想在最后还能套出点对方的信息,他心里隐隐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公安,少了一股子味儿。徐青也不答话,上前一记掌刀切在了南哥脖子上,用最直接的法子让他闭上了嘴,然后把人和钱箱往皮卡车斗里一丢,拿了钥匙启动了车子,驱车驶向仅有一街之隔的东城渔香。这时抓捕行动已经结束,三位数的公安干警们押着人数少了十倍的嫌疑人昂首阔步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徐青把皮卡车停在路边,瞧着这群公安干警们像一群刚打了胜战的士兵般神气,不过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群捡死鱼的,这群人对被点了穴位面壁的光宇哥有些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白局长一挥手,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干警把人直接抬进了警车。江思雨跟薛家父子是最后走出来的,大蒸笼由童虎捧着,徐青那个大背包薛老拎着,这里面的装着活玉琼枝,他可舍不得让别人沾手。徐青按了几下喇叭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把车子直接开到了江思雨身边停下,把头斜伸出窗外冲她笑了笑道:“车斗里还有一块好肉,买卖双方都齐了,你对我的指挥也告一段落。”提到指挥权的问题,这货眼神就开始在江大局长身上高高低低的扫视起来。江思雨自然明白小男人话中所指,再被这厮**的目光一扫浑身禁不住一阵燥热,她连忙一皱眉伸手在这厮头上拍了一记,低嗔道:“时间没到,你现在还得归我指挥,下车,帮嫌疑人解开穴位。”徐青很夸张的举手敬了个礼,沉声道:“yes,姐们!”然后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从车斗里拎起南哥和那箱钞票直接走到了前面的一辆警车旁,人家白局长就站在一旁对几名手下吩咐着什么,见到这货拎着人走过来立刻停止了交谈。徐青走到近前把昏迷不醒的南哥往地上一撩,把皮箱递给了白宇:“咯!这里是交易的钞票,对了,那个络腮胡子呢?”白宇不认识徐青,只知道他是跟江思雨一起的,这小子说话听着跟棒槌似的,让人感觉心里膈的慌,他伸手接过箱子,沉声说道:“嫌犯在后面的警车,你自己去找。”徐青心里想着今晚的指挥权,压根没上心计较白宇言语中的不悦,双脚一并,啪!这货正儿八经的向白局长敬了个礼,还没等对方回过神来就已经一溜烟跑向后面的警车。原本心情有些郁闷的白宇被这棒槌小子一个礼敬懵了,他还不知道这货就是一时兴起,没有半点尊敬领导的意思。光宇哥就横躺在最末一辆警车后座上,手腕上还戴了一副铐子,别瞧这货手脚动弹不得,脑子里转得跟走马灯似的,他跟南哥不同,只要脑子里还能动就不会甘心情愿等着挨枪子,他心里寻思着只要手脚能动就用娘肚子里带来的天赋逃……嘭!车门被人一下拉开,伸进来一个黑乎乎的半截麻袋,噗嗤一下套住了他脑袋,好大一股子鱼腥味。啪!差点被鱼腥味熏晕的光宇哥突觉得腰眼上一麻,手脚顿时恢复了知觉,他身子一侧坐了起来,准备伸手把头上的麻袋拉下来,手臂徒然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道别住往后一剪,喀嚓!又被加了一副铐子。“小样儿,还想用你那点歪门道呢?老实呆着。”徐青一巴掌拍在光宇哥脑门上,转身对身后两名等着上车便衣笑了笑道:“扣这货脑门上的麻袋别弄下来,就让他戴着,越久越好。”两名便衣相视一眼,满脸疑惑的点了点头,这小子也够神的,一指头戳下去前一刻还挺尸似的嫌疑人立马就能动了,对于有真本事的人这两位表现出了该有的尊重,就是车里那股味儿太让人鼻酸了。麻袋是徐青临时在酒店旁一个垃圾桶里顺的,不知道装过什么死鱼烂虾的,用这东西套住毒贩子脑袋至少暂时不会作怪,等今天这事儿完了,就是红军上了井冈山,不与哥们有相干。人赃并获,这档子事儿告一段落。毒品害人害己,财富毁人不倦,一旦沾上了就是不归路,南哥的下场也印证了那句江湖话,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江大局长要回东江市局一趟,两人眉目传情了一阵暂时分开,临分别江思雨隐晦的留下了一张房卡和一叠钞票,是东江假日酒店的房卡和他不久前抖风头撂下的钞票,这点意思不是傻笨两蛋的结合体都能体会到,今晚指挥权交替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公安系统的人很快撤走,徐青才委婉的向薛老提出想单独出去溜达,明天一早再去省委大院向老师辞行。薛老自然能猜到这小子佳人有约,他留下了活玉琼枝,同时也很开明的留下年轻人自由活动的空间,跟儿子一起驱车离开,喧闹的东城渔香酒店门前再次恢复了宁静,繁华都市夜阑静,正是偷玉窃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