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位纵横沙场的老将郭常胜曾经说过,要正面击溃凶狠的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凶狠,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残了才会让对手尊重。事实证明,有时候蛮不讲理远比温文尔雅更有说服力。人生如戏,一个聪明人并不在于智商有多高,而是在于他在很多时候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徐青现在果断扮了一回黑脸,对付撒泼打滚的洋美妞貌似收到了不错的效果,瞧她那呆傻样儿就知道成功了一大半。徐青大步走进房间,用脚撩开地上的碎片慢慢往前走,伊芙咬着嘴皮子站在原地发呆,瞧着他一步步走来眼神中闪出一抹畏惧之色,这位嘴里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小姐竟然有些心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步,一进一退大小姐后背抵在了墙上。徐青再往前一步见到她眼圈儿红了,他咧了咧嘴再走一步,见到妞儿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转,停下脚步总算把她即将流下的泪水止住,不经意抬手摸了摸鼻子,心里一阵纠麻,本来想好好教训她几句,可现在竟又有些不忍了,男人啊,就是心太软。“摔够了?”徐青问出了一个傻到极点的问题,虽然只有三个字,但他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伊芙水汪汪的大眼睛闪了闪,憋住泪花儿点了点头,两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脚背上,天生一物降一物,母蜈蚣就怕公,她对这位强到非人的年轻人有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徐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和风细雨的说道:“摔够了就挪个地方,我叫人来打扫一下,没这些瓶罐玻璃也好,房间里显得空敞多了,收拾一下,带你们出去溜达一圈。”隐形士兵被一网打尽也给了幕后黑手们一记重拳,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动作,说起来带父女两出去走动还是任兵打电话通知的,想来是有人授意,放着一尊洋财神总不能憋坏了,万一弄出个抑郁症啥的就不好了,他只不过找了个适当的时机做了个顺水人情。伊芙听到这个意外的喜讯脸上的表情蓦然一滞,弱弱的问道:“你说带我们出去?这是真的吗?”徐青笑了笑道:“别说是蒸的,就是小炒的油炸的都行,赶紧带梅森先生去收拾一下,别站着浪费时间。”“好人儿,你真是太可爱了。”伊芙欢叫一声,脸上的笑容如阳光破雾般绽放,她身子往前一倾用两只胳膊勾住了徐青脖子,凑嘴上去啪叽就是一个感激之吻,这纯粹是不带杂念的吻,不过这妞儿偏生着一对勾起人杂念的软件,人往前一扑软件直接贴在他胸口上。大可大,非常大,洋美妞肯定是平时补狠了,这一对保龄球打了个标准全中,徐青差点就成了被撞得东倒西歪的瓶子,幸亏这段时间修炼轩辕内经见惯了大世面,抵抗力稳中有升,皇普兰绝对也是属于非常大类型,心里窃窃的对比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三个字,差不离。做男人言必行,行必果,徐青叫神行开来了那辆特制红旗,让皇普兰等人留在了别墅,人少反而不会显得张扬,相对而言安全系数反而会升高一些,就带了个胡凯在身边,相信有两位半圣武者在旁不逊色任何严密安保措施。上了车徐青才发现一个让人郁闷的问题,他居然没有事先恶补一下首都各大景点的相关知识,现在车已经开动了想补都迟了,他只能走到车头让神行拿主意,实在不行就一个电话拨给任兵,让他安排也是不错的。红旗车驶出了云雾山庄,徐青走到了梅森对面坐下,低声询问道:“梅森先生,您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有的话尽管提出来,反正时间充分去一趟也来得及。”梅森父女把这次难得的出行看成是一桩意外之喜,对于目的地两人并没有特别上心,听到徐青问起还真有个想去的地方,梅森干咳了两声说道:“说到想去的地方有一个,潭拓寺,记得十二年前去过一次,在那株帝王树下许了个愿,如果再来华夏一定会去还愿,如果方便的我想去一趟。”徐青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潭拓寺有天下第一寺的称誉,去一趟也能长点见识,那就去潭拓寺吧!”他有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这样能让开车的神行听到,还有那些通过车上的设备小心监控的人们。神行也笑着转过头来说道:“潭拓寺离这里不远的,我知道有条近路过去,就是路况不好有些抖。”徐青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年头想抖还要本事,车上又没有七老八十的,走近路节省时间。”他现在把时间看得相当紧,并不愿意在路上耽误掉太多时间,他还记得不久前帮李老带信给李援朝时也听司机提起过潭拓寺,只不过没时间去而已。神行驾车的技术在华夏武魂中都是独一份儿,如果有一天让他去参加什么赛车啥的一定能捧个奖杯回来。让人郁闷的是这路况实在太差了,就是红旗车性能优越的减震系统也没办法让人感觉到舒适,正好相反,在颠簸的车内坐了一阵伊芙徒然忍不住了,她不是忍受不了颠簸,是忍受不了憋尿的苦楚。俗话说屎胀千里,尿胀寸步难行,红旗车上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车载厕所,空矿泉水瓶子之类大把,对于憋久了的伊芙来说根本没用,徐青立刻让神行在前面一个无人的岔路口溜边停了车子,他陪这位大小姐一起下车。路边要找个方便的地儿还是非常简单的,就在前面不远有几个半人高的黄土堆子,人往后面一蹲不管大小都可自便,徐青下车后冲那个好地方一努嘴,身旁的伊芙弯着腰好像百米冲刺般跑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跟被撵的小马驹似的,就算前面有几个栏她也能轻松跨过。说实话徐青真没兴趣过去听水声,职责所在他又不能不去,脚下一个滑步人已经到了黄土堆旁,转过背耳边传来一阵阵淅淅水响,不经意低头看一眼,只见几只黑蚂蚁在地上忙碌的爬行,也不知道有土堆后面多少蚂蚁被冲得家毁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