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宫大殿内,气氛肃杀。
几滴冷汗流淌落下,此刻“韩王”大怒,众位大臣与公子都无一个敢于站出来说话。
“不,韩王饶命啊!”
“九公子,师兄救我!”
李斯吓得面色煞白,被禁军士兵粗暴的拖拉出去,手足慌乱,口中连连讨饶。
韩非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中难以泛起一丝波澜,往日里的同窗师兄弟,从桑海一别起就注定踏上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唰――!
朝堂外,李斯染血的头颅飞起,染红溅射一地。
韩非,张相国,韩宇与大臣们心有戚戚,都知晓此刻的han国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与秦国一战,不可避免!
李斯此次访问han国,当然不是孤家寡人一个,随行有一小队秦军士卒鞍前马后,就临时驻扎在新郑城外,当一个放有人头的锦盒被送过去之后,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李大人居然死了!?”
秦军负责护送任务的小队长,颤抖着手捧着锦盒,又惊又怒,碍于是han国地盘没有发作,立即快马加鞭赶赴回秦国,必须将此事通报给大王。
秦使被杀,此事很快就传遍了新郑城内,上至士大夫阶层,下至普通百姓都惶惶不安,秦军即将来袭,有能力的一些人都开始做准备了。
相国府,书房。
“良儿,我准备送你去桑海读书。”
张开地负手而立,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焦虑,韩秦冲突的激烈远超出他的预料,张家五代为相,早已经与han国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深蒂固想跑都难,可是又不能够什么也不做,寄希望与未知数,必须做两手准备。
“祖父,可是为了之前秦使被杀一事。”
张良没有拒绝,也知不能。
他只是深感疑惑,韩王素来都昏庸怯弱,似这种一怒斩杀秦国使臣的事情,实在难以想象会出自他口,这不是摆明了将弱小的han国往火坑里推么。
第一次秦使被杀,可以归咎于意外,第二次被杀就是故意为之,秦国脸面两次受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哎,大王也不知为何如此冲动,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表现与往日里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杀害秦国使臣,此举无疑是正式的宣战。”
张开地摇头叹气,不过望着孙儿的目光露出一丝欣慰,沉声说道;“张家必须早作打算,至少要先送你离开han国,远离这个漩涡中心。”
沉吟着,决断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做准备,今夜就走,迟些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
不得已而为之,秦韩两国领土交汇,往来彼此三天,快马加鞭的话也许就两日不到,时间上已经很窘迫了。
“这么快么。”
张良皱了一下眉头,想起韩非,有心想说几句话,可到了嘴边还是闭口不言,选择接受现实。
紫兰轩,内院厢房。
紫女手捧酒杯,无意识的轻摇晃,较好容颜展露一丝凝重,紫色双眸与韩非对视上。
“你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秦使被杀的消息,最迟两日之后就会传入秦国,等待han国的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