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沐军战阵之中有一些威力不俗的机关器械,人形,兽形各有之,震慑最大的当属几架金属战车,由二人从内部操控,刀枪不入,所过之处生生碾出一条血路。
新式武器,颇有几分借鉴非攻机关术,霸道机关术的影子,辅以重金投入与能工巧匠的研发,最终形成这等规模!
“赵将军,将士们受昨晚风雪所累,饥寒交迫,不适宜与沐军纠缠太深,还请下来后撤!”
司马尚在亲兵冒死掩护下,策马狂奔退回了军阵大后方,面带一丝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第二次向赵葱请求,暗骂他混蛋,没脑子。
初战不利还久拖不决,尸山遍野,血流成河,李牧将军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六万兵力,一夜过去就损失大半三万多人,简直就一个败家子。
杀气冲天,几万人的伤亡如暴击一般沉痛。
赵葱闻之,精神恍惚片刻,似在做梦,嘴唇微微哆嗦,说话不太利落。
“快,快点撤!”
一激灵,拉起缰绳,骑乘着胯下良驹,在卫兵们的保护之中,调头就跑的飞快,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哗――!
兵败如山倒,坚守了一整夜的赵国士兵们,早已又冷又饿,一听撤退号令,纷纷松懈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大批人马一起有规模的后撤,一路退让出了两座城池。
沐国也鸣金收兵,暂缓攻势,连夜攻占与气候变化,也使得沐军的体力消耗颇大,一口气扳回被赵军反攻的两块失地,就已经圆满的达成了现阶段的目标,凭借此战优势,接下来只需稳中求胜,逐步蚕食掉赵军的剩余兵力即可。
晌午,一支混合老弱病残,死囚,重犯与北方胡人奴隶的秦国杂牌军,终于在几方势力的暗中窥探之中,颠簸缓慢的迎着严寒天气抵达了赵国,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只穿着最破旧款式的秦甲,勉强凑足三万之数,可是却连一门稍微像样点的火炮都没有携带,全军清一色的青铜冷兵器。
与其说三万军队,不如说临时拼凑武装了三万难民,急急忙忙的就拉上了战场的那种坑人类型。
“这,这就是秦王所承诺的三万大军?”
城中一宽阔的校场,点将台上,赵葱脸黑如墨,看着下方一大片队列散乱,神色萎靡如难民乞丐的秦国“虎狼之师”,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一扭头,质问起随军而来的一支百人正规军的秦将,他们所来不为参战,而是为了收缴剩余的一半酬金,整整二十五万两黄金之巨,赵王迁办事还算利落,不久之前就派遣一支百余人的禁军护送过来,专门与秦国使者交接。
“有什么不对么,请赵大人立即支付另一半酬金,否则将视为对秦国的挑衅。”
秦将昂着头,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
“当然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