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节瞬移千里陆河气的浑身发抖,朱建平见状喏喏道:“我们哪有什么计划?”单飞见朱建平过家家般遮掩,淡然道:“你们的计划不是由你带我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位仁兄就躲在坟墓里出乎意料的制住我?他方才向你出手,本来也是准备趁我救你的时候再算计我的。”“你怎么知道?”朱建平失声问道,转瞬看着陆河道:“原来你都对单公子说了?那你还让我去把单公子找来?”陆河的鼻孔看起来有拳头大,气急反笑道:“不错,是我告诉了你的单公子,我要在这里伏击他,你满意了吧?”朱建平看起来多少有些怀疑。陆河长吸一口气,终究稍平愤怒,正视单飞道:“单飞,我这次带了个猪朋友,只能认栽。你说的不错,我就要在这里暗算你,你要怎样?”他挺起胸膛,倒是慷慨赴义的模样,不过一双小眼乱转个不停,多半是盘算着退路。朱建平一旁道:“单公子大人大量,不会对你如何的。陆河,你的计划需要单公子帮手的,大家坦诚相对多好,何必要先控制他再谈什么条件?你把事情说说,他说不定会有兴趣参与了。”陆河冷哼一声,“他懂得什么?”单飞倒不在意,他知道陆河能藏匿在墓中不让他发现,倒也有些本事。见此人脑袋虽大,但看起来脑容量却也不大,单飞不想和其计较,淡笑道:“朱青说的不错,我这次不会和你计较,不过你下次若是再从墓中跳出来吓我,倒要小心我把你埋回去。”陆河本是暴躁的脾气,素来少有服人,见这年轻人玩笑般的说出这句话,却是不由心中凛然。“好了,没事了。”朱建平圆滚滚的身躯里装着看开一切的心胸,摆手将方才的冲突挥走,很是聪明道:“我方才说到哪里了?”“你说有人把你救出来,然后就招出这位仁兄。”单飞不再去望陆河,倒还惦记朱建平的事情。朱建平叙说的事情和他很可能有某种关系,他不能不认真对待。“以单公子的聪明,想必知道是陆河将我从狱中救了出来。”朱建平举轻若重的化解着尴尬。“你方才说过了!”陆河在坟墓中倒是一声不吭,可一出来就难忍暴躁的脾气。“我说过了?”朱建平搔头干笑道:“再说一遍也没事的,反正我们都有时间的,是不是?”看着单飞、陆河的无语,朱建平还不识趣道:“单公子,你猜猜陆河如何将我救了出来?”“他挖条地道进入大牢,将你救出来的?”单飞猜测道。这次轮到朱建平、陆河很是讶然,朱建平再次望向陆河道:“原来又是你对单公子说的。”陆河差点一耳光抽过去,但总算顾及到单飞的身手,怒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带脑子的出来,这个姓单的看我从土里钻出来,肯定知道我在土中很有点本事,猜我挖地道救你何足为奇?”他虽是这般说,可看单飞年纪轻轻,判断竟比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要精准,也是难免吃惊。“原来是这样。”朱建平很是钦佩道:“单公子真是聪明人,如论头脑,我实在不及你的一半。”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恐怕还不如这姓单的一根毛。陆河心中咒骂,忍不住道:“我来说好了,这个胖子就是絮叨。董家人没有我们这好的脾气,不听他的废话,将他抓起来要杀掉,我挖条地道救了他,让他带我去董小姐失踪的地方。我们到了那里,这人总算没有将我搞丢,找到孙武墓葬所在。”“你为什么要救朱建平?”单飞突然道。陆河一怔。朱建平解释道:“陆河他人虽然丑……”见陆河跳了起来,朱建平忙摆手道:“我不是要说你丑,是想说你心地好。”“那你能不能直接说我心地好?”陆河怒吼道。朱建平忙道:“我下次记得了,你人虽然……”见陆河要咬过来,朱建平终于记得改口道:“你虽然心地好,可脾气坏了点。”你不来个转折不能说话是不是?单飞也是哭笑不得,不过陆河终于没有再怒,看起来他最介意的是长相,对脾气如何倒是无所谓。“你知道我的委屈这才救了我,又帮我寻找董小姐的下落,陆河……一直只有你在帮我……”满是感激的看着陆河,朱建平动情道:“我一直还没有谢谢你呢。”陆河怔住,看了单飞一眼,欲言又止。单飞看出陆河的尴尬,也知道陆河为何尴尬。陆河绝不是仗义去救朱建平,而多半是垂涎那墓室的奇诡。单飞看出陆河是在地下讨生活的,和他前世干的营生相若。既然如此,陆河知晓朱建平的事情如何会不心动?单飞虽不知究竟,但对陆河的心意已算个七八,却不揭破道:“然后呢?”陆河知道单飞这人绝非朱建平可比,见单飞没有拆穿他的用意,一时间心意复杂,半晌才道:“然后我们终于找到那吃人的壁画,我问朱建平、他是否真的要找董花,是否会不惜一切代价?”单飞心中微凛,琢磨着陆河措辞的深意。朱建平挺胸道:“我自然是真心的对待董小姐,哪怕找到天涯海角,哪怕……为之折寿。”单飞吃惊的看着朱建平的满头白发,缓缓道:“折寿?”陆河知道骗不过眼前这聪明的年轻人,摊牌道:“不错,据我所知,这吃人的壁画每次发动时,都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而且可能会让人折寿。但要知道董小姐去了哪里,必须要发动那壁画的机关重演当初的情况。”“你懂得发动机关?”单飞略有扬眉,心道方才听朱建平说,孙钟对那里都要捣鼓半天,陆河如何精通此道?陆河不屑道:“这个很难?”他在单飞手上受挫,但这会儿终于又恢复了自信。“你对那里的事情又知道什么?”单飞问道。“我说了你也不懂。”陆河很不想说出真相。单飞知道陆河要守着秘密,倒不急于追问,“于是你就发动了机关,朱建平被壁画吞了进去。那后来呢?”朱建平抢先道:“我来说。我被那壁画吃进去后,就感觉极强的光芒笼在我的四周,像要将我挤扁,我受不住那压力后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看到个苗女,可惜不是董小姐。”单飞眼皮微跳,“你离开了那地底?”“是啊。”朱建平也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看到附近很多山脉相连……山势很高,不像江东的山丘……”“他到了汉中!”陆河不奈朱建平的啰嗦,径直说出了答案。单飞饶是镇静,闻言也是脸色改变,“他到了汉中?他如何会到了汉中?”江东的富春离汉中可有数千里之遥!陆河带着果不其然的表情,“你这种人如何会懂?”见单飞没有被激怒,反倒静待他的结论,陆河恢复自尊道:“那吃人的画壁本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在富春那方面发动,却能将人瞬间移到几千里外的地方,怎么样,神奇吧?不信吗?”单飞皱起眉头,看着陆河道:“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陆河并没回答,可见单飞遇怪不惊的样子,根本不像某些人先来句“不可能”,倒益发感觉单飞很有门道。“我来说。”朱建平又道。“要你多嘴。”陆河知道无法封住朱建平的口,翻着白眼道:“我是干偏门生意的,素来独来独往,钱对我来说已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好像也没有多少钱。”朱建平接了一句:“不然你何必来求单公子?”陆河忍无可忍叫道:“你不说话会不会憋死?”见朱建平喏喏的向单飞身边靠了下,陆河终于道:“我常年在西域附近行走,听说这附近有个极大的秘密,又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上得到块羊皮,那上面虽是古怪的文字,却根本难不倒我。”他说话间没有留意单飞不经意的触摸下胸口的位置,接着道:“我破解了那羊皮上文字的秘密,知道数千年前,这里曾经有个惊天的改变。有人……有人利用不可想象的能力在此间地下建立个王国,而且从那地下王国几乎可以到达世间的任何地方,就如从富春到汉中那样瞬间就到。”单飞怦然心动,知道除了蚩尤那些人外,再无旁人能做到这点。陆河继续道:“自古来,世间一直都有个传说,说哪里和哪里是相通贯连的,比如说有人从华山坠落,却转瞬能到巴蜀、甚至到什么大秦帝国。这种故事绝非一个两个,听说黄帝的墓葬之所亦有这种神奇所在。但很多人都是听过就算,从不认真去琢磨,甚至以为是无稽之谈,根本不知道是真有其事。世人啊……”他仰头望向夜空,神色间带着少有的惆怅。扭头瞥见单飞也是动容,陆河讥笑道:“你多半不信吧?”单飞忍住心中的激动,微笑道:“很有意思,说下去。”陆河很是意外,见单飞很有兴趣的样子,终于振作精神道:“我找你来就是要破解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