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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绾绾倒了杯水，折身回来往相机上撇了眼，喝水的动作停住了一瞬，他还在看第一张？

滑下一张的时候，傅瑞琛刚好抬眼看她，说：“第一张拍的不错。”

“……”温绾绾喝了口水，扯了扯嘴角，不知道那张照片哪里不错，只是一张随意的照片，“嗯，你喜欢就好。”

“等会发给我。”傅瑞琛也没再客气，低头又看起了照片。

温绾绾微微怔住，又确认一遍，“你入镜的那张？”

“嗯。”

“……”傅大总裁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傅瑞琛看照片的样子很认真，每一张都看的很仔细，适时会说些意见，“这张窗外的光线打进来的角度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他说着，用相机示范给她看。

温绾绾和他靠的很近，神色认真的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她睫毛微颤，眉间微皱，似在思考，过了会才说：“稍等一下。”

她按着他说的那个角度和方式，又拿起相机拍了起来。

傅瑞琛站到一边，眼神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她身形纤细，穿着一身衬衫长裙，外面搭着一件软黄色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坚定。

温绾绾知道自己刚才觉得还欠缺一点的地方在那里了，如果说听了老师的意见之后完成的作品是九分的话，那这一次，在她心里现在是十分。

拍出想要的照片，她整个人都被明艳之色包裹，嘴角泛起的笑一眼便能看到她是发自内心的笑。

傅瑞琛很少看到她这一面，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耗费了些力气把地点定在这里是一个完全正确的决定。

在这里，他能看到她热爱的东西，她热爱什么的时候的样子。

很美。

温绾绾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走过来，把相机递给他，“你看看。”

傅瑞琛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笑灼烧了一瞬眼，竟然怔了两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相机已经稳稳当当的放在他手里，温绾绾站在他旁边，按了几下键，“我觉得效果不错。”

他这才低下头去看照片，她的悟性和领悟力真的极高，就这么一会，相机里的照片和刚才的感觉竟然决然不同，有一种泾渭分明之感。

不过，不得不说，都很震撼。

那种美，是穿透人心的。

“你拍的很好。”傅瑞琛看着她，眼里的光亮闪着水波闪着波澜，他说这话是发自肺腑，不带任何外在的情绪的。

她是天生的摄影师，好像所有的东西在她镜头下会有灵魂。

这么想着，傅瑞琛心里更确信了一件事情。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管是生活上，还是……

还有一件事，这段时间都困在傅瑞琛心头，迟迟难以平静，那就是菡菡和云深的母亲……

这是第一次，他在怀疑温安然不是菡菡和云深的母亲，而是另有其人。

这几天，他静下来想了几年前的很多事情，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安排了万特助务必要把六年前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是什么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是温绾绾。

不论是小细节，还是云深和温辰的一些习惯，都让人难以忽略。

他之前没往这方面想，是因为觉得这太荒唐，但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温家是龙潭虎穴，里面的恩怨是非，他在温安然说的话里可以猜到几分，温绾绾前几年都在国外，今年回国，而且温辰和云深菡菡年龄相仿，温辰和云深都是自闭症天才儿童，菡菡和温绾绾相像的那些小动作，这些，这段日子里，在傅瑞琛眼里越来越清晰。

压在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像是乌云密布，又像是云开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