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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满是芝麻油香味的浆面条端上来,父女两人抽了筷桶里的筷子,埋头就开始吃。
张鸿福低头扒拉了几口,觉得不得劲,索性端了起来,直接就着碗呲溜呲溜喝了起来,几口面条就配一口烧饼,看他吃得就特别有食欲。
相比之下,张静槐就显得十分文静。
虽然她也已是饥肠辘辘,但仍是慢条斯理地吃着,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
过没多一会儿,人就慢慢多了起来。
食客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或是一起结伴而来的,或是拼桌而坐的,反正小摊上是热闹了起来。
卖面条的妇女忙活得满头大汗,忙着收钱、忙着舀面条。
张静槐和张鸿福他们那一桌也坐下了两人,工人模样,身上带着土,并且从坐下来开始就散发着一股汗臭味。
好在张静槐她们碗里的面条快见底了,不然肯定要被影响食欲。
“游泳馆门口咋有个大巴车?”坐在张静槐身后那一桌有人问道,“大巴车都走城里了?那回头咱不是还能在游泳馆等车?”
游泳馆、大巴车?
张静槐马上就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听着后头那一桌的人说话。
听到有人回答道:“哪能啊,好像是游泳馆那群孩儿去省里比赛了,人家包着车去的,估计这会儿是回来了吧。”
‘咣’一声,张静槐的筷子拍在碗上,两眼发光。
张鸿福紧跟着也放下了筷子,用拇指擦了擦嘴,然后又跟椅子腿擦了擦手。
“走吧,估计是他们回来了。”
于是父女两人起身,往游泳馆的方向而去。
游泳馆的大门果然开了,远远也能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他们到大门口时,院子里没有人,而铁门又是大开着,所以两人就直接走了进去。
刚好走到院子中央时,曲学林从游泳馆后面的宿舍出来了,只穿了一条泳裤,手上拿着泳帽和泳镜。
张静槐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凝滞住了,愣了一会儿才涨红了脸,伸手僵硬地打了招呼。
“你怎么来了?”曲学林看起来情绪不高,眼里都没光,像是霜打的茄子。
“咦!你咋说话呢,小妮儿还不能来看看你了?俺小妮儿惦记着你的比赛,走了那么远 来,就想给你加油。你就是这样对小妮儿说话的?”
‘比赛’这个字眼触痛了曲学林的心,他呼吸沉重地咬着牙,看了一眼张静槐后便大步走进了游泳馆。
张鸿福生气地‘嘿’了一声,刚要追上去,质问曲学林这是什么态度。
这时教练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拉住他的胳膊,“别、别!唉,这孩儿比赛没比好,心情不好呢,你别怪他,他不是故意嘞。”
“比赛没比好,关俺家小妮儿什么事?他凭啥给俺家小妮儿甩脸色?给他脸了,俺小妮儿晒了一天日头,一上午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就为了来看他比赛呢,他倒好,见面就拉长个老脸!”
教练拉着张鸿福走到一边去,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单是比赛没比好,要是自己没游好,他也怪不了任何人,不会发脾气。可是这回真不赖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