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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槐变得激动起来,从他手里把水接过,催促:“你赶紧回游泳队去吧,我一个人把药水吊完就回学校,不用担心我。”
曲学林直勾勾地看着她,看了半晌,把茶缸抢了回去,“这么懂事做什么。”
明明有那么多宠她、爱她的哥哥姐姐,应该要任性撒娇才对,为什么要这么懂事。
面对还想伸手过来抢茶缸的小姑娘,他直接站起来,让茶缸位于小姑娘够不到的高度。
“安心躺着吊针,其它事情都不用你担心。”
他就这么保持站着的姿势,等过了一会儿,尝了茶缸里的水不热,直接坐在床边上,把张静槐扶起。
张静槐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躺在了他的怀里,随后茶缸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她盯着茶缸看,情不自禁想:刚刚他尝水温的位置是在哪儿?
他们不会间接接吻吧?
正想着,茶缸的杯沿就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嘴唇。
随着曲学林的动作,她被迫张嘴,咕咚咕咚喝下了几口水。
见曲学林一副要一口气把这杯水给她喂完的模样,她连忙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推开杯子。
“你当是在灌水牛呢?”她忿忿说。
曲学林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能看得到张静槐脸上那白白的细软绒毛。
方才她说话的时候,那自然生长、没经过任何修饰,但很秀气的眉毛蹙起,两腮也微鼓。
恍然间,他觉得这还是那个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可是那上扬的眼梢好像又在宣告着主人已经长大。
张静槐见自己说话没用得到回应,仰脸看去,刚好对上了曲学林的视线。
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看,她霎时觉得心口一窒。
在自己咽下一口唾沫的同时,她看见曲学林的喉结也上下滑动。
心慌意乱之下,她眼神躲闪,不知道该落在哪处。
“喝水吧。”曲学林的眸色晦暗了几分,声音好像也变得低沉严肃了些。
像是强行化解尴尬,他又补充:“发烧了,嗓子一定很难受,多喝点水。”
张静槐默默又喝起了送到嘴边的水。浓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
等她把满满一茶缸的水都喝完,曲学林这才托着她的脖子,扶她慢慢躺回床上。
她笔直地躺在床上,浑身僵硬,哪哪都透露着不自在。
相反,长得高大的曲学林坐在椅子上,双手随意搭在腹上,两条长腿自然岔开,倒显得随性自然。
“你烧得那么厉害,一时半会儿可能好不了,要不要直接请假回家?”
有了话题,张静槐心中的紧张才被驱散些。
她抬头看看药瓶里的药水,又扭头看看窗外。
此时已经日头西斜,而吊瓶上的药水还有大半。
等她吊完针,估计要到下午。
今天的课肯定赶不上。
琢磨了一会儿,她提起一颗心,反问道:“那你回吗?”
曲学林的眉尾动了动,“嗯,训练了那么久,该放几天假了。”
听到他放假,张静槐却是比听到自己放假还要开心,唇角下边的梨涡又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