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使劲嚎!”张静铛软硬不吃,“让别人听听,看你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还是送了谁!”
张静槐冷眼看着那个老太太说:“任凭你怎么闹,我们是不可能揽下罪名的。嚎吧,二姐,咱去抓把瓜子过来,坐着看人家这戏是咋唱嘞。”
见这两姐妹完全是刺头,啥招都不管用,男孩一家面面相觑一眼,几个男人捋着袖子就要上前。
高大的张英锄和张英益立马迎了上去。
兄弟两人一个当兵,一个练体育,那体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见状,男孩儿家的几个男人立马就偃旗息鼓。
在张家和姚家的怒目注视下,一家人只好讪讪离场。
没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以及藤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再然后,藤条抽打声没了,哭声依旧,伴随着的还有男孩儿奶奶指桑骂槐的骂声。
姚彪听了,气得够呛。
命家里几个大孩子去把姚向阳他们找回来。
然后站在院子里,故意用隔壁也能听到的声音呵斥道:“恁几个给我听好了!以后就恁几个兄弟姐妹玩儿就行,别带那些鳖孙信球一块玩!”
姚向阳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听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除了应好,大气不敢出一声。
原本欢欢喜喜的年初二,被这么一搅合,大家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
特别是姚家老太太,铁青着一张脸。
等下午早早地吃过了晚饭,张鸿福领着儿女们告辞,要走的时候。
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鸿福,虽然阿莲不在了,可你一个人也得教好这几个孩儿啊!瞧瞧成了什么模样!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这是在怪张静铛和张静槐今天出头,和人起了冲突。
张家一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埋怨惊住了。
张静铛觉得委屈,别过脸去,翻了个白眼。
张静槐没有什么反应,甚至可以说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因为老太太对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姥姥。”从未与老太太顶过嘴的张静禾开口,声音温柔却很有力量,“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认为我爸爸对我们的教育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老太太没有想到张静禾会顶嘴,愣了愣,然后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都透露出了她的满腔怒气。
“看看!这叫没有什么问题!大人说一句,顶一句,这叫没有什么问题!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没和人辩解过几次的张静禾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小脸也红了起来。
就在她又要开口的时候,张静槐直面老太太,开口说:“说一句、顶一句,那是因为您说的不对。错了都不让人指出?没有这个道理。”
“你!”老太太跺了跺拐杖,“牙尖嘴利!早应该在你小时候把你掐死,给你妈陪葬!”
一句难听刺耳地话传入大家的耳朵里,全部人为之变色。
特别是张家人,几乎是铁青了脸。
张静槐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脸上还挂着一抹轻笑。
不过她的眼神添了几分寒意,“这就是您作为一个长辈,应该说的话吗?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给我生命的是我父母,又不是你。我是因为你是我妈的母亲,所以才来给你拜年。难道你认为我是欠你的,所以上赶着来讨你骂的么?”(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