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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没等她和张静禾开口说起那本书的事,张静禾就红着小脸,紧张地把她拉到了外面走廊去。
“小妮儿!你没看那本书吧?”
张静槐欲哭无泪,“不仅看了,还被曲学林发现了。”
“啊?!”张静禾掩嘴,“天啊,我不知道那是那种书啊,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医院排队肯定很无聊,给你买本书,让你有打发时间的东西。那会咱爸又离不开人,所以我也来得及细看……不然、不然我去跟他解释解释吧?”
她叹气,“不用解释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那…那那……”给张静禾急得都结巴了。
见状,张静槐又叹了一口气,一脸惆怅,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以后露出本性,不做小白花了。”
“啊?”张静禾心想:不会是太激动,傻了吧?什么本性,什么小白花?
翌日白天,曲学林果然没有来。
张鸿福上午又做了一次针灸,下午有年轻力壮的男医生来给他正骨、推拿了一个多小时。
等下午曲学林训练完来到医院时,他一脸轻松,和昨日俨然两个样子。
为此他感慨说:“还是要听几个妮的啊,这一来,马上就好得多了。要是搁家,估计只能吃药片,听人家说,药片吃多了还会不治事呢。”
“现在知道说听我们的了。”张静槐扶着他在地上走着,故意不和曲学林打照面,“那天我让你来省里看病的时候,你还一副我是要把你推入火坑的样子。”
他嘿嘿笑了两声,“那不是心疼钱嘛,不过这几天我算是想明白了,挣再多的钱,没命花也不行。而且我也是穷怕了,老以为还是以前吃不饱饭的日子呢。”
同病房那个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接话说:“老哥你说嘞对!挣钱不会花也不行,我真是羡慕你啊。你看看你嘞闺女、女婿多孝顺,天天来伺候着。俺家那几个信球,像是没我这个爹一样。”
张鸿福不同意‘哎’了一声,朝那男人走去,在床边坐下,“咱可不一样,你有媳妇照应着你,我这几个孩儿的妈走嘞早,她们来伺候我那也是没法。原先我是想着叫我这大妞来照应就行了,可是俺家小妮儿,和俺家学林实在放心不下我,非要来!”
他这话里话外,明面上听着是无可奈何,实际上哪哪都透露出了他的得意。
那断了脚的男人也乐得捧他,又当着张静槐她们的面说:“我看你这女婿不错,虽然话不老多,但是我看你刚住进来那天,也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安排得妥妥当当。”
“哈哈~那可不嘛,这孩儿就是懂事!他是运动员嘞!被人家选中来省里训练嘞!我说不要来、不要来,耽误他训练,可是他不听啊!非要来!”
张静槐和张静禾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尴尬,可是张鸿福和那断脚男人却是跟遇上了知音一样,聊得十分欢喜。
一眨眼,到了晚上八点多。
曲学林该回去了,他动身来到一晚上没跟自己说话的张静槐面前,说:“明天队里放一天假,我带你回队里看看?”
“不去。”张静槐微微噘嘴,也不去看他。
那边聊天聊得正欢的张鸿福马上扭过头来,“为啥不去啊?去呗,搁医院也没啥事,恁俩出去走走!”
“不去,省里头坏人多。”张静槐说得一本正经。
张鸿福当即嫌弃地‘咦’了一声,“可拉你的倒吧,那年我不叫你跟他去他老家,你非要去。现在我和你姐就搁这儿了,你跟我说坏人多?”
“那年我还小,不懂事。”
张鸿福狐疑看她和曲学林一眼,猜测问:“恁俩吵架了?”
这俩人不是好得很么?这几年都没见他们闹过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