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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厚德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即踮着脚往外头大声喊:“叔!快救我!”
外头的陈乐康听见声音,脸当即黑如锅底。
围观的男人们发出嘘声,窃窃私语着,讨论陈厚德真是太怂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喊起了救命。
“你别搁这儿给我摆官腔。”吴瘸子指着陈乐康道,“不要以为你是个干部,就能包庇陈厚德那个鳖孙!他睡了俺媳妇,俺就要弄死他。”
陈乐康瞪眼,“杀人是犯法的,知道不!不管他睡了谁的媳妇,要是触犯了法律,自然有警察和法律来惩治他!你这样带着人闹到他家里来,还嚷嚷着要烧他家的屋子,是要被抓去蹲大狱的!”
“呸!你少搁这儿唬我,”吴瘸子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你他娘的就是想护着你侄子。”
“那你烧吧!看看会不会叫人给抓走!”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当然敢了,你吴瘸子有啥不敢的啊!可是你咋不想想,要是你去蹲大狱了,恁那几个孩儿咋办?”
吴瘸子想起自己的那几个孩子,迟疑了。
在外围的张鸿福趁机挤进人群里,抄手夺过吴瘸子手里的火柴,劝道:“行啦兄弟,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你就算是打死他,那也没有什么用啊。”
周围有几个人也跟着一起劝。
这时陈乐康挥手斥赶:“中了!有啥好看嘞,一个个大老爷们,恁闲就回家把柴火都劈劈,别等着家里的老娘们催。走走走,都各回各家去吧!”
有赖着不想走的,他直接上去拖扯。
最后陈厚德的门口只剩下吴瘸子和其两个叔伯,张鸿福也被张静槐拉走了。
父女俩往吴瘸子的家里去,她们到时,常秀姑的怀里还抱着吴瘸子的小儿子。
满脸泪痕的小孩窝在常秀姑的怀里已经睡着,不过仍是睡不踏实,小手紧紧抓着常秀姑的衣裳,生怕会被抛下似的。
家里没有孩子母亲——李香桂的身影,几个妇女送她去卫生所瞧伤去了。
在厨房里,几个妇女们搭手给两个大孩子煮吃的,两个大孩子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一岁,已经懂事。
他们似乎也为母亲偷情而感到脸上无光,面容灰败,毫无血色。
“你们先回去吧。”常秀姑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对等待自己的父女说,“我等孩子睡踏实了再回,你们先走。”
没等张鸿福和张静槐回答,吴瘸子的侄子忽然闯进了吴家。
气喘吁吁地对张鸿福说:“鸿福叔,主任叫你过去一趟。”
“我?”张鸿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叫俺去弄啥?”
虽然想不通,但他仍是跟着那小伙走了。
常秀姑不放心,示意张静槐跟上去。
于是张鸿福和张静槐又回了陈厚德的家。
陈厚德家里,人们分成了三波。
村主任陈乐康背着手站在堂屋中间,陈厚德和其老娘埋头贴着东边的墙站,吴瘸子及其叔伯黑着脸坐着凳子上,倒弄得他们和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