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在睡了一下午之后,张静槐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就是口干舌燥,喉咙就跟被火烤过一样难受。
她拿起放在床头桌子上的杯子,发现杯子已经空了,便只能下楼去找水喝。
楼下空无一人,张静禾监工去了,常秀姑和曲奶奶都在工作室里做活,张鸿福不是在猪舍忙活就是在杂货铺里看店。
张静槐去厨房倒了热水一饮而下,坐在凳子上缓了会神,然后想起答应张静槐去问张鸿福要钱一事儿,便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外走去。
她先是去了杂货铺,发现杂货铺没有人,便往猪舍而去,张鸿福果不其然就在猪舍里头。
来帮工的那个小伙子这两天家里好像有事,连请了好几天假,所以喂猪、清理猪舍等工作都留给了张鸿福一个人干。
“咦?你咋来啦?”正拿着水管把猪粪往化粪池里冲的张鸿福发现张静槐,下意识一转身,差点就把水冲到了张静槐的身上。
他哈哈笑了几声,又控制着力度,把水冲在张静槐的脚尖前头,用水给张静槐开出了一条路,不让张静槐的鞋沾上污物。
待张静槐来到跟前之后,他笑着问:“感冒好些啦?有胃口没有,今晚想吃点啥,叫你姨给你做啊。”
“没啥想吃的,做啥吃啥吧。”张静槐本来就觉得嘴巴发苦,没有胃口,再身处猪圈,更加觉得毫无食欲。
她环视一圈猪圈的地板,问:“爸你忙完了么?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闻言,张鸿福马上牵着水管走去关了水龙头,然后脱下身上的防水衣,用肥皂洗了三遍手。
回到家里,他又去厨房洗了一遍手,然后拿了苹果和水果刀坐在沙发上削。
张静槐脱了鞋窝在沙发上,抱着常秀姑绣的抱枕,想了想,开口说:“我姐想问你借点钱。”
张鸿福头都不抬,“借啥钱,她要钱咋不自己来问我要啊?”
“爸,这回真的是‘借’,不能是要了。您不想想,我姐现在是自己开工厂的人了,要的钱肯定不会是三块五块。”
张鸿福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他大闺女可是女企业家了。
要是小钱,他大闺女自己手里肯定有,也不会托小妮儿张嘴问他要。
可是要是大钱……他停下了削苹果的动作,抬头看张静槐,“她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啥叫有多少要多少!”张鸿福的身子马上往旁边扭了扭,“我还想把东边那块地也给兑过来,再建一排猪舍嘞!再说了,就算我不建猪舍,也不能把钱全给你姐啊!你哥几个都还没娶媳妇嘞!你明年也要上大学了!”
“上大学又不要学费。”
“那不要学费,其它方方面面也要花钱啊!你吃吃喝喝,到时候跟新同学们出去玩玩,买买新衣裳、新鞋。我听说现在还有一种小小的盒子,叫做啥‘呼机’来着,不管走到哪儿,打电话都能找到!到时候我给你买给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还有一年的时间呢,现在还是先紧着我大姐的事业吧。”
张鸿福沉默,继续削起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