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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尖声喊叫,跺脚喊道:“你敢!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让恁家沾上晦气!恁别想靠这工厂挣钱!”
话音刚落,方才转身要回家的张静槐又扭回了身来。
李母以为是自己的要挟起了作用,欢喜得差点没忍住咧起嘴角。
岂料张静槐竟然伸手做请,然后说:“来,你撞!出了血就是当头红、开门红,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们开了个好兆头。”
看李母变了脸色,她冷笑一声,继续说:“且不说我信不信这个,就冲这块地原来是个破庙,我就不怕你撞死在这里!”
张静铛帮腔说:“对!我看你厉害,还是神仙厉害!撞吧,要真撞死了,没准我还能出五块八块的丧葬费给你!”
这一个两个,跟尖锐的钢钉一样,李家是来软的不行,来硬的也不行。
“走吧走吧!”工人们嫌弃地挥手斥赶。
“别搁这儿丢人现眼嘞。”
“就是,叫俺赶紧把这工厂建好,回头人家静禾开始招工了,恁没准还能进来做点活儿,挣两分钱。”
“都是一条村里住着嘞,恁也不觉得臊得慌!”
在村民们嫌弃地指责声中,张鸿福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家伙循声看去,见张鸿福高举着一把镰刀,正往这边狂奔而来。
“谁!谁欺负俺家妮儿了!”张鸿福见常秀姑急急忙忙来找他,话都来不及听完,马上就回家拿了镰刀跑过来。
他冲进人群中,先是看了一眼儿女们,发现儿女们都没有受欺负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当看到李幺赖一家,他当即明白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把手里的镰刀往李幺赖面前咣当一扔,叉腰问:“你弄啥!俺家不是立山家,你也不是你爹李老赖!还想讹俺家的钱嘞?做梦!呸!”
李幺赖在张鸿福面前是晚辈,加上心里没有底气,所以也硬气不起来。
李母见这钱八成是要不过来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理直气壮道:“不管恁咋说,搬谁出来,这块地就是俺嘞!不过看在咱都是一条村的份上,我可以退一步。这样吧,等恁这工厂建好了,不是要招人嘛?俺媳妇要过来上班。另外恁这儿工厂应该也需要一个保安,俺家李五过来做这个保安。”
“做梦。”张静槐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已经开始不耐烦。
她抬头,古井无波的眼盯着李母看,“不管是你家谁,我们都不会要的。”
“咦!你这就不讲理了,俺都退步了……”
张鸿福打断她的话,“你退的哪门子步?滚蛋吧滚蛋吧~俺家小妮儿说嘞就是理,说不中,就是不中!恁别想了,恁从俺家这儿啥也得不到。”
工人们也不耐烦了,像是一场闹剧看到了结局。
他们发出嫌弃的声音,挥着手,赶李家人离开。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上手去拉李幺赖,工人们一拥而上,把李家三口给推了出去。
把人赶出工地后他们还不放心,又派三个人拿着铲子驻守在门口,不让他们再靠近。
等看着李家三口转身离开了,他们这才彻底放心,重新开始建造工作。
“吓死我了,恁姨慌慌张张来找我,我还以为是恁出啥事了嘞。”张鸿福抚着胸口后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