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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姐姐们去拉张鸿福时,张静槐站到常秀姑的身边,同常秀姑解释说:“姨,您别放在心上,我爸喝了酒之后就是这样的,跟小孩儿一样。”
常秀姑抿嘴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爸是个老实重情义的男人,我感到幸运还来不及,怎么会多想?”
闻言张静槐松了一口气,心想没生气就好。
听常秀姑继续又说:“而且你妈妈生了你们几个,你爸又一个人带了你们这么多年,我在听说了情况之后,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能代替你妈妈的位置。小妮儿,你放心吧,姨不是不知足的人。”
这边俩人说着,那边张英锄张英益他们已经把张鸿福扶起,背到了背上。
俩人连忙去搭把手,结束了对话。
回到家后,常秀姑让孩子们回屋去睡觉,她则是彻夜照顾张鸿福,生怕张鸿福再半夜不知不觉就跑了出去。
每年都有大冷天里冻死醉汉的事情发生,谁知道张鸿福这次知道穿厚衣服出去了,下次会不会穿一身秋衣就出门。
于是她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又干脆赶早做了早饭。
等张静槐她们起来时,张鸿福在屋里还没有动静。
在餐桌上盛粥的常秀姑往房间瞥了一眼,然后轻声问张静槐:“小妮儿,你爸爸他要是睡醒了,会不会记得昨晚的事儿?”
张静槐想了想以前的经历,摇头回答:“不会。”
“那你们全都别说!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全家人都配合了常秀姑,没有谈及任何有关昨夜的事儿,也没有任何表现。
不过全家人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行为是无用的,因为从张鸿福起床后的反应就能看出,他绝对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后来家里又来了客人,他再也不肯喝酒一事儿就更加佐证了大家的推测。
但是一家人仍是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儿,张鸿福在暗暗观察常秀姑,发现常秀姑没有任何不满后,这才彻底松了提起的那口气。
转眼到了年初七,热热闹闹的张家一下就走了仨人。
张英锄大早上就出发回了部队,张静槐和曲学林下午的车去县城。
张静槐要回学校补课,曲学林则是坐长途火车回游泳队。
俩人在火车站依依不舍,一直拖到火车鸣笛这才松开彼此的手。
张静槐给曲学林买了一大兜吃的,从饮料到面包水果…种类丰富得堪比列车上售货员的小推车。
分别遗留下来的影响整整过了一个星期才完全消散。
在正式开学的那个星期天,张静槐忽然就做了决定,去理发店把自己的长发给剪了,理成了学生头。
拦不动她的张英武在旁边看着,心跟着理发师的剪刀一跳一跳,就好像剪刀每次动都会剪到他的头上似的。
事情也如他想的那般,过了一个星期回家后,张鸿福没说张静槐半句不好,张口就是问他为什么不拦着妹妹。
他心里叫苦,说自己也要拦得住才行啊。
“是我自己要剪的,跟小哥没关系,小哥拦我了,可是我没听。”张静槐及时开口同张鸿福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