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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车时,钱来喜也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可以和张静槐结伴。
她翻出自己的行李,背着一个褪色的大书包,左手拿着一个手提包,右手还拎了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化肥袋。
就这,她还跟张静槐说:“你的东西多不多?要是多,一会儿下车的时候我帮你拿一点儿。”
“谢谢,不用了。”张静槐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床铺上的书包整理好之后,弯腰掀开床铺所垂下的帘布,把床底下的行李箱拉出来。
钱来喜看到行李箱,脸上的微笑当即多了一丝尴尬,抓着化肥袋的手也不禁往后缩了缩。
可是袋子并没有挪动半分。
她原本想着像张静槐这样看起来白白净净,穿着打扮都像有钱人家孩子的人,肯定没干过什么重活,所以她主动伸出援手,想帮助张静槐。
可谁曾想张静槐的行李全部都在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里,拉着就能走,比她要省事多了。
“你可以把你的那个手提包套在这上面。”张静槐拍拍行李箱说。
“不用不用~没事的,这点东西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俺家割麦的时候,我挑的麦子比这个要重得多。”
张静槐没有再坚持,因为按照她和曲学林约定的,一会儿曲学林应该会来车站等她。
如果是这样,那说明她和钱来喜应该不一起走。
火车的速度开始明显下降,已经有人拿着行李走到了车门处等候。
钱来喜探身往车厢连接处看了好几眼,明显是也想提前去车门处等候,但是见张静槐没有任何要动身的意思,她便也按捺住自己的激动。
火车终于停稳,乘务员打开火车门,放下连接火车和站台的阶梯,提醒着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钱来喜再一次忍不住想起身,可张静槐仍是没动静。
在她忍不住瞥了张静槐好几眼之后,张静槐这才起身,背上书包,一手握着一个行李箱的把杆。
跟运动员听到了哨响那般,钱来喜激动起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车窗外的热闹看,扛着行李下车。
她走在张静槐前头,下车之后立马把自己的行李放下,想回头去帮张静槐把行李箱接下来。
结果她放好自己的行李,再回过身来,就见张静槐的行李已经被人接去。
是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高得她几乎需要把头仰到极致,才能看清他的长相。
她盯着曲学林看,心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感慨曲学林的皮肤好白,比张静槐的还要白,长得也很好看,是她见到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车厢?”张静槐眼睛在看到曲学林时,立马弯出了一个弧度,粉嫩唇边漾起的梨涡让她身上清冷的气质褪去了大半。
曲学林把一个行李箱平稳地放好在地上,又去接另外一个行李箱,然后伸手去扶张静槐,尽显绅士风度。
“我打电话回家,问了你的车票信息。”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下车?万一我已经出站了呢?”
“不会!”一个清润的男声传来。
说话的人距离他们五六米远,身高和长相和也不凡,也是人堆里一眼就能看见的那种。
只是气质和曲学林的气质截然不同,感觉吊儿郎当的,特别是他走过来后搭上曲学林肩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