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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照相机咔嚓咔嚓闪过一阵闪光灯,张鸿福云里雾里地跟来送奖牌的人握手,对方笑着跟他说了什么,他也全然没听见。
待到人都走完,院子里安静下来,他端着奖牌在门口的台阶上呆坐了片刻,这才从云间飞下来了那般,眨眨眼回过神。
“这真是给俺嘞?”他举举奖牌,再次向儿女们确认。
张静槐没好气笑道:“人家可能送错了吧。”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给俺嘞,那些人还跟我握手、跟我照相了嘞!”
“那你还问!老年痴呆了?”张静铛撇嘴。
张鸿福也不恼,嘿嘿笑着,宝贝地抚了抚那那张奖牌,“这上面写的啥字来着?”
“你又不识字,问这个干啥,直接挂墙上去不就行了。”
“对对对,得挂到墙上去。”张鸿福从台阶上站起来,回头看着自家的大门,左右比划着,想给这块崭新的奖牌找个顶好的位置。
最终他将位置定在了墙上那块奖牌的左上方,意喻新获得的这块奖牌比那块还要高一等。
此次获得奖牌的喜悦在张家弥漫了一个多月,随着张鸿福忙起猪舍的事,没空再提起这事而慢慢消散。
八月中旬时,张英武收到了从省城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他如愿被警校录取。
邮递员将通知书送来家里时,恰逢张英益休假在家。
张英武看着那通知书上的徽章,没忍住笑话他说:“听说读警校跟当兵差不多,也是需要经常体能训练的,你能扛得住么?不会刚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哭着回来吧?”
考上了大学的张英武尤其骄傲,腰杆挺得板正,拍拍自己的胸膛,“现在的张英武,不再是以前的张英武了!”
张静铛还耿耿于怀他在卫永春面前不给她面子的行为,当即嗤笑:“别的本事没有,吹牛倒是挺厉害的。既然现在的张英武不是以前的张英武了,那你就跟着二哥训练啊 ,我看你能坚持几天。”
“对。”张英益坏笑着附和,“俗话说得好,笨鸟先飞,你得提前训练,适应适应这样的生活。不然到时候开学了跟不上,成了倒数第一怎么办?”
张英武嗅出一丝自己被算计的味道,在觉得不能就这么被张静铛看不起的同时,又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
他想了想,拿不准主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静槐,“小妮儿你说!”
张静槐:“……二哥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你想跟着训练的话,可以跟着二哥一起训练。”
听她这么说,张英武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只是不解:“但你不是就回来休息一个星期么?这训练一个星期有什么用?”
“我休息一个星期,不代表你就只训练一个星期,等我走了,你自个儿在家不是也可以练。更何况小妮儿天天早上都去跑步,你可以跟着小妮儿去跑步。”
张英武看向张静槐,张静槐点点头。
于是,张英武自高考以来睡懒觉的行为被生生纠正。
张英益在家的这一个星期里,每天早上直接开门进他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兄妹三人简单洗漱之后就出去跑步,跑完步回来吃早饭。
张静槐吃过早饭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张英武则跟着张英益休息一会儿,然后开始各种训练。
家里哑铃、轮胎……各种体能训练的物品应有尽有。
这样的日子不过三天,张英武就扛不住了,浑身肌肉酸疼得他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