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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小伙子也不知道怎么办,连忙跑去喊人。
一吆喝,弄得全村人都来张家围观。
张鸿福他们听见外面骚乱的动静,泪眼朦胧扭头看去,又惊讶得忘了哭。
屋内屋外,两边人大眼对小眼。
不知是谁起了头,小声议论:“我说他们家咋这么会赚钱嘞,原来是施了法!”
这个说法一出来,村民们立马无心去究张家哭成一团的真实原因,全都愿意去信这是张家在施法。
最后是脾气火爆的张静铛臭骂了围观的人一通,这才把人全部赶走。
张家恢复了平静,个个都哭肿了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鸿福长叹一口气,“嗐呀!其实这也没啥啊,不就是生个病嘛,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病,咱家还有钱!有些人,家里又穷,还得了折磨人的大病嘞!这比起来,我算是非常好的了!”
“对,爸你这么想就对了,这不是什么大病,对我们的生活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张静槐劝。
她虽然是这么劝着张鸿福,自己的心里却又是另外一个想法。
晚上,她和曲学林出去散步的时候,曲学林问她什么时候出去领证,她长长一阵沉默。
曲学林拉住埋头往前走的她,然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弯腰下来与她平齐视线。
“你不是要跟我结婚,要和我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么?现在你又反悔了?”
“我不是要反悔。”张静槐心情低落,喉间好像堵着团棉花,让她觉得喘不上气。
“既然你不是要反悔,那你就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领证。”
张静槐又陷入了沉默,并低下头躲避曲学林的视线。
曲学林也不急,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地说:“如果爸爸没有生病,我肯定是在拿到户口本的那一刻就想跟你去结婚。可是爸爸生病了,我不能这么任性。”
她能有没毕业就结婚的勇气,完全是因为她有宠她爱她父亲和哥哥姐姐在身后做着强有力的支撑。
现在父亲生病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任性,做事得多考虑一些后果。
曲学林也不急躁,柔声安慰她:“下午你才说,我们的生活不会为这一个病而产生任何变化,你怎么现在就变了卦?”
“那是我安慰爸爸的,生活怎么可能会没有变化?要是爸爸没有生病,等我毕业了,我可以陪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在哪里比赛,我就去哪儿给你加油。可是现在爸爸生病了,我不能这么自私。现在爸爸的情况还不严重,可万一两年后,他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随时看护了呢?”
曲学林拧眉,“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我在乎,我不想你在外头辛苦训练和比赛的同时,还要牵挂家里。”
闻言,曲学林松开了她的胳膊,也站直了身子,就好像是放弃了那般。
张静槐在那一瞬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是她头一次觉得这么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天就去领结婚证。”曲学林忽然态度强硬地说,“不许反驳,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