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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秀姑和曲奶奶还好,在听到小鹏一家三口的自我介绍后,虽然稍变了脸色,但是没说什么。
张鸿福则是直接瞪大了眼睛,挥手斥道:“出去!恁来弄啥?谁叫恁来了?俺不欢迎恁,之前不是说……”
话没能说完,被张静槐打断。
张静槐一手拉上他的胳膊,一手去接小鹏父亲手里的果篮,并招呼说:“随便坐吧。”
张鸿福不解,还想继续再斥责小鹏一家三口,但是被常秀姑叫他陪着去打热水,生生给支走了。
到了热水房,常秀姑把暖水瓶里的热水倒出来,热水从暖壶口汩汩流出,足足倒了有半瓶之多。
“到底是你老糊涂了,还是我老糊涂?”张鸿福背手身后,不解问道:“还剩半壶水嘞,你提起来的时候就感受不到它的重量?”
常秀姑没有理他,倒完水之后就开始重新往暖壶里接热水。
“还有半壶水,你就叫我和你一起来打热水……而且这医院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热水房也不远,你自个儿来不就好了。”
“张鸿福!”常秀姑声音稍显大了些,并且极具爆发力,瞬间把热水房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背手身后的张鸿福被吓一哆嗦,两个手也慢慢移到了前面。
他自知肯定是哪句话说错了,微微耸着肩,讨好地去关上热水水龙头,盖上暖水壶壶塞。
“……我话还没说完嘞,”他弱弱道,“这种事儿,交给小李去做不就好了嘛。小李年轻力壮,一个人打两壶水都没事,咱俩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这水房的地板滑,万一咱俩摔一跤,再被烫着,那就不好了。”
常秀姑斜眼晲着他,冷笑一声,笑得张鸿福更觉头皮发麻。
不是因为这点么?
那是什么?
想了想后,他继续找补:“要打水,你叫我来就行了,不用你再跑这一趟啊……”
他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长点心吧。”常秀姑忽然来这么一句,然后走出了热水房,他拎着热水壶,亦步亦趋跟着。
回病房的路上,常秀姑没再说什么。
张鸿福摸不准她的脾气,也不敢随意主动搭话。
他们回到病房时,小鹏一家三口已经在曲学林的病床旁边哭成了一团。
小鹏的父母在忏悔着,说他们不应该鬼迷心窍,带着孩子撒谎,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对曲学林的感谢。
数次,小鹏的父亲都想握上曲学林的手,可碍于曲学林身上有伤,他也不敢随意触碰到曲学林。
张鸿福进病房后,首先讥讽地笑了一声,还没放下暖水壶呢,就想开口。
“咳!”常秀姑突兀的咳嗽声抢在他发出声音前响起。
他搁暖水壶的手一顿,刚张开的嘴巴顿时闭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听着小鹏父母的忏悔,数次想开口质疑,但每每开口前,眼角的余光瞅见了常秀姑,就会马上打消开口的想法。
因为曲学林的身体原因,小鹏父母没有多待,最后让小鹏给曲学林磕了个头表示感谢,便要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