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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也仍是这个意思?
“学林啊,奶奶的意思是……”为了确保他听懂了,曲奶奶想要开口解释。
曲学林微笑着看向她,眼神坚定,“奶奶,我知道您的意思。”
“那你为啥不去治?”
“没事,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如果他出国治疗,开销就不说了,最起码得有个人陪着他出去。
让谁陪他出去?
出国可不像是出省,花几天就能慢慢熟悉,在一个完全陌生、语言完全不通的环境,谁能陪他出去治疗?
最合适的人选肯定是张静槐,但是他不愿再因自己的事而影响张静槐的学业。
并且他内心真的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道理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虽然以后要离开游泳池了,但是可以回到家人、回到小妮儿的身边。
跟有心灵感应那般,张静槐说:“我觉得可以尝试尝试,万一真的能治好呢?我先办理休学一年,等你的伤全部治好了,再回来实习、准备毕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曲学林坚定摇头,同时垂眸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就算治好了,那又怎么样。恢复就要将近一年的时间。”
“明年的比赛错过了,你可以备战四年后的啊。”
“小妮儿,我今年二十七了。”四年后,他就三十一了。
且不说出国是不是就能治好,到时候如果他拿到了冠军,那还不枉这番尝试,可如果他没有取得什么成绩,到时候他该何去何从?
如果他是孑然一身,兴许他会选择放手一搏。
可现实不是如此,他有媳妇、有家人。
对于他来说,与其去做没什么胜算的赌博,还不如留存实力,做另外一番努力。
他二十七岁,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是现在开始学一门手艺,到三十岁的时候,应该也能通过这门手艺来养活自己的家庭吧?
张静槐想劝他男人三十正当年,没开口,就听他说:“推我出去走走吧,想吃烤红薯了。”
“……好。”
张鸿福的动作比张静槐的要快,插着兜马上就要往前走,同时还说:“恁不用跑了,我去给恁买回来。”
还没走出两步,他就被常秀姑拽住衣裳,“不用你去!等你买回来,红薯都凉了,叫她们去吃热乎的吧。”
“咋会凉嘞?我不会搁怀里捂……”话说没完,他感受到常秀姑警告的目光,识趣闭上了嘴。
常秀姑笑着对张静槐和曲学林说:“恁去吧,要是好吃,回来带两个回来给俺尝尝。”
张静槐笑着应好,推着轮椅,和曲学林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他们一走远,曲奶奶就对张鸿福说:“鸿福啊,学林现在好得多了,你要是想回家,不然就先回去吧。”
“没有没有!”张鸿福连声辩解,“我哪有想回家了啊,你别多想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家里还有那么多猪嘞,你得回家去看着啊。另外静禾虽然不叫人操心,可叫她老是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嗨呀!操那心弄啥,你不用操心。猪有啥好看着嘞,不是有小周那几个后生喂着嘛,不用操心。静禾也不用操心,白天有静铛陪着嘞!她晚上要是害怕,肯定就找她那几个表姐妹来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