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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槐有些紧张地看向曲学林。
只见曲学林勾唇笑笑,似是没被影响情绪。
“一会儿吧。”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从他倒酒的这个行为,张静槐就看出他的情绪有了变化。
曲学林是很少喝酒的人,每每都是逢年过节,张鸿福或其他长辈吆喝着喝酒,他才会陪着喝一点。
刚才大家伙都劝他端起酒杯,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喝。
现在说起了教练,他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除了张静槐,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曲学林,那句话也只是破水的石子,涟漪散了,也就没人再想起来。
张静槐原想着,既然没人想起来,那就当做没发生算了。
可没一会儿,曲学林就真的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往教练那边而去。
他手里都拿着东西,也没办法拄拐,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但就算再慢,他的腿还没恢复,也仍是有些坡。
张静槐默默跟上他,不留痕迹地搀扶住他,让他走路的时候能平缓些。
教练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还在和同桌的宾客们谈笑风生、高谈阔论。
他们正在谈论的,正是不久后的比赛。
同桌的人都在夸赞今天的新郎——顾家轩。
教练也是赞不绝口,说对顾家轩很有信心,相信顾家轩今年一定能够为国争光。
张静槐忧愁地看了眼曲学林,多么想直接将他带走。
可他依旧往教练的身边走,并且还等教练闭嘴了,这才出声招呼。
教练闻声回头一看,瞧见是曲学林,愣了片刻,然后脸色有些难堪,紧接着才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干笑着招呼。
“呀!学林啊,快快快,快来坐下,”他站起来,要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曲学林,“你的脚好得咋样啦?应该还不能站吧?快来坐下、快来坐下。”
曲学林按住他的肩膀,“没事,教练您坐着吧,我就是看见您了,想来给您敬个酒,给您打声招呼。我的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碍事。”
“哦……那、那咱们就喝一杯吧。”教练拿起自己的酒杯。
曲学林尊敬地敬了他,然后仰头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教练看着他喝酒的样子,愣了愣,然后也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被辣得龇牙咧嘴。
“教练!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同时也跟您说声抱歉,辜负您的栽培。”许是酒意上头了,曲学林说话的语气和平常有了变化。
“言重了言重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想到。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开车的那个人对不起你!”
张静槐不想让他们再说了,就笑着插话道:“教练,学林的酒量不好,应该是有点醉了,您们好吃和喝吧,我扶他回去了。”
“好好好…你们回去吧,回头有空了,记得来队里玩。”教练只不过是招招手,屁股都未曾离开过板凳半分。
客气的模样,就好像面前的只是一个不太相熟的人。
张静槐搀扶着曲学林转身离开。
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唏嘘感叹声,都在可惜曲学林。
曲学林像是真的喝醉了,由张静槐扶着,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