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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家的狗!”陈明亮激动地指着张静槐说。
张静槐环手胸前,站在厂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你自己说的,说话要讲证据,你既然说是我家的狗咬了你,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我……这、”他哪里有什么证据,支吾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媳妇王丽见状,垂头开始卖惨,“被狗咬了,不打针,那是要得病的啊!咱家就他这么一个挣钱的汉子,他要是出啥事了,我和孩子们就不用活了。”
张静槐不为所动,“你没有手脚?你不会挣钱?再说了,他出不出事,你们家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不是你家的狗,俺老头会叫咬住嘛?”
“我再说一遍,既然你们说是我们家的狗咬的,就请你们拿出证据来。在哪里咬的,为什么咬的。”
“就在这咬嘞!”陈明亮指着那摊血迹,“昨黑,就搁这儿!我叫恁家的狗咬了一口。”
见他这么说,黄元武当即冷笑出声,问:“那我想请问你,你大半夜地来这做什么?”
陈明亮心虚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嘟嘟囔囔说:“你管我来这弄啥,这是俺村,我这是这村里的人,我睡不着,想出来溜达溜达不中?要你这外乡人管!”
黄元武听了冷笑连连,“你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家在哪儿,离我们厂有多远?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溜达到我们厂的厂房门口?”
“……这、这不用你管!我爱上哪里溜达,就上哪里溜达!”
“那我家狗为什么咬你?”张静槐问,“总得有个理由。”
陈明亮思来想去,编不下去了,干脆理直气壮地承认:“好!恁厂的玻璃就是我砸烂的,我赔恁修玻璃的钱!那恁家狗咬我,你得另外给我赔钱吧?”
他伸出手来要钱。
“呸!”黄元武啐,“你真有脸说,有本事你到村里嚷嚷去,叫大家伙都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事,让大伙来评评理!”
“我警告你!你不过是个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我让……”
张静槐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你还敢威胁我的员工?玉达,去报警!就说有人蓄意破坏,给我们厂造成了巨大损失。”
毛玉达立马‘哎’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厂里拿电话报警。
见状,陈明亮和王丽立马急了。
王丽急得直跳脚,“哎呀!咋还报上警了呢,俺家老头就是给恁开个玩笑,你说说、你咋还上火了呢。咱都是一个村嘞~”
陈明亮也急眼了,语无伦次道:“都是一个村嘞,你做事不要做太绝啊!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叫人把我抓走,回头我肯定饶不了恁。俺家还指着我去挣钱嘞,你、你不能这样。”
瞧着夫妻俩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张静槐越发地瞧不起他们。
“如果你们觉得砸玻璃是开玩笑的话,我马上领着我们厂的所有人,到你家里去,也跟你们开开玩笑。”她冷漠地说。
王丽急得直杵陈明亮,示意他赶紧开口说话。
皱着脸的陈明亮支吾好半晌,这才小声道:“那我跟你道歉,说声对不起嘛~你说说,你这么计较弄啥嘞?两块玻璃钱而已,你都开得了这么大一个厂了,还计较这两块玻璃钱?我就不同了,俺家穷!打完针,俺家吃饭的钱都没嘞!”
张静槐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她摇摇头,“我不关心你们家有没有吃饭的钱,被狗咬,那是你咎由自取。你别想在我这儿得到一分钱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