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顿住,“不,不是她,是你,晏南犰,是你,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你要全上京都称她大小姐,而不是二小姐,你抢了她的东西,还想抢她,你太卑鄙了!”
晏南犰危险的眯起眼睛,季临殊很聪明,一语击中。
这句话,他自己曾经说过,抢了她的东西,还妄想得到她。
季临殊见他不说话,事实就摆在眼前,更加生气,“晏南犰,你还有脸跟我叫嚣,你才是那个毫无身份立场的那个人,你抢了晏世集团,抢了她应得的所有东西,她甚至在知道你不是晏世董事长的那一刻,就在筹谋怎么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可笑,那不是你的,什么都不是,你不是京城人人艳羡的上将之孙,也不是晏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更没有资格求娶九九,你哪里来的勇气,说她的选择是你,你告诉我!”
晏南犰似乎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也没有人指责过他,抢了晏卿氿的东西,季临殊这么一说,他才有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如他所说,哪里来的勇气呢?
“不管你怎么不服气,我就是比你有立场,你以为我想要的是晏世集团,或者是这金字塔顶端的位置,其实都不是,我守护这里,为她守着,直到有一天,她有了那个能力,我系数奉还。”
“季临殊,你以为晏世集团是我留在这里的初衷,其实它是禁锢我的枷锁,我晏南犰没有那么卑鄙,自始至终想要的,仅仅是晏卿氿一个人。”
他说得很平静,可能是跟沈越待久了,又或许是他本身就是如此,不夹枪带棒,只客观的陈述事实。
季临殊喉结滚动,心口发疼,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们一起长大,他竟然不是真正的晏家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撑起了整个晏世,更加稳住了整个京都的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