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活对你来说，就像一朵花枯萎掉了，你只觉得可惜，而不自知，这朵花的枯萎，其实是因为你把她摘了下来，却毫无呵护。”

“我喜欢那个为国为民兢兢业业的季司令，也喜欢那个打空手道厉害得让我这辈子都喜欢上了各种武术的临殊哥哥，但我不喜欢一个连父亲做错了那么多事都包庇成性，毫无羞耻心的季临殊。”

“我们之间仅存的情义停留在，你说会来娶我，让我等你那天，我清晰可见你眸子里深沉的爱意和不顾一切的决绝，但后来，你出国的次数多得让我怀疑其实你就在京城，只是不想出现而已。”

季临殊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僵了片刻，“九九，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如果不是今日觉得其实不是你亏欠我，而是我亏欠你，你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番话是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是，你父亲对我做的事，造成的伤害，一辈子都无法磨灭，苏簌说，我没有九条命，总有一次会被得逞，我也觉得她说得对。”

“她都能理解，你却不知道，我真的，会在某一次暗杀中，被得逞。”

“你说你爱我，却不在意我的死活，这太矛盾了，所以我相信，你是不爱我的，而这正好是我想要的，从今以后，我们要么互相折磨，要么形同陌路。”

她缓慢的把话说完，站起身，根本不在意他眼里流露的无奈和悔恨，这让她更坚定自己的读心术，没有错，她读得八九不离十。

“我先走了，对你的歉意，仅仅只是因为我曾经欺骗了你的感情。”

“还有，你以为苏簌是我的疏忽吗？我想她死，她又能活到今时今日，被你父亲不遗余力的救出来吗？”

季临殊死死的压抑着心里的疼意，尖锐的疼痛提醒他，眼前的九九，已经跟他划清了界限，无论怎么解释，心怎么疼，都无济于事。

因为她说的，全是对的。

他是一个军人，却因为罪犯是自己的父亲而选择包庇，他是她的临殊哥哥，却不能拼尽全力站出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