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风无言以对,电话在此刻响起,一个声音清澈且干净的男声响起,“临,我在爵色等你,快一点。”
“嗯,马上来,等我。”
季宏看了一眼他的儿子,“玩归玩,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别给我带回来。”
“爸,我知道。”
反正又不是女人。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幸亏没说出来,不然气死他的不是季临殊,是他季临风了。
古堡。
卧房内,晏南犰一脸高深,站在落地窗边,看着隔岸的灯火,点燃一根香烟,火光映衬男人格外冷硬的侧脸,片刻后又隐于黑暗。
只有那根烟闪着一丝微光,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喉结滚动,最后掐断,扔进了有水的烟缸里。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可以动手了。”
那头顿了一会,“想好了吗?”
晏南犰的声音沙哑且有磁性,黑眸在暗夜中如同一个危险的豹子,闪着毁灭的光芒,“沈越,没有人可以动我的底线,我知道搞垮苏家都给我们带来了数不清的敌人,季家动不得,不过我总得讨点什么回来。”
沈越推了推金框眼镜,“嗯,我懂你的意思,马上就操作。”
“好,顺便给黑西羽找点麻烦,让他回墨西哥。”
“知道,挂了,早点睡。”
“嗯。”
电话挂断后,晏南犰盯着手机屏保晏卿氿的脸失神,这张照片是两年前她满二十岁的时候,嚷嚷着要他陪她去拍写真时留下的。
也是留学美国四年里,她唯一一次偷偷回国,没有告诉爷爷,只让他去找她,说她想他了,一定要留个二十岁的纪念再去读书。
照片中小女人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开怀又无忧,而他则古板又拘谨,相机定格在他嘴角微微上扬的那一刻。
他很难想象那时候的九九,已经是雷厉风行的骷会新主人,手段狠辣不留情面,去西港砸场子,又去墨西哥交易jun火。
她到底是怎么把人性的两面演绎得淋漓尽致的,到现在都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