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流泪,黑眸里滑下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无暇去擦,握着晏卿氿的小手,虔诚的亲吻着,“宝贝,醒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像凌迟一样。”
“我不逼你了,我知道你爱我,奈何隔着这层禁忌的身份,只能悄悄的,没有立场的,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情况下,献出你的第一次。”
“九九,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得到你心甘情愿的一次,我死而无憾,但我还是想要更多,我要你毫无顾忌的叫我老公,我要全天下都祝福我们。”
“都怪我,接二连三让你出事,我多希望躺在这里的是我晏南犰,我才是那个罪人,我才是。”
“你醒来好不好,要什么我都依你,真的,你要我是哥哥,我就是哥哥,好不好。”
沈越穿着消毒的棉鞋和口罩进了重症病房,如他所见,这辈子都没见过晏南犰这么脆弱,脆弱得只要晏卿氿有事,他会立刻自杀下去陪她的决绝。
他把眼镜取下,缓步走了过去,拍拍晏南犰的肩,“别太难过,氿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晏南犰菱角分明的俊脸上全是痛苦之意,他哑着声音,极力隐忍着冲出去把季临殊杀掉的冲动,“沈越,我错了吗,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
沈越捏了捏手里的眼镜,将眸光投向病床上的小女人,“今天这样的情况,在我的意料之外,氿儿本来应该好好的,做高贵的千金小姐,因为你们的掠夺,变得进退两难,南犰,她如果,真的,出了事,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晏卿氿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晏南犰疯魔了,整整一天,滴水未尽,也不说话,就守在晏卿氿身边,任由沈越怎么劝,他都不听。
远在英国的司廉和司修年收到消息,迫不及待的赶往京城。
顾衍和夜清澜,慕煜琛也守在病房门口,有的靠在冰冷的墙上,有的坐在长椅上,有的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