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殊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季宏,凉凉一哂,“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父亲吗?”
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伴着一阵阵咳嗽,老爷子被管家搀扶着出现,看向季临殊,“给我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季临殊表现得很是冷漠,“然后等着别人赶尽杀绝是吗?”
“你怎么这么对爷爷说话,快道歉!”
相比季宏的呵斥,季荀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翅膀硬了,管不了了,随他去。”
“别这么一唱一和,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从爷爷你设计让我和晏卿氿反目成仇开始,我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今天我还能念在季这个姓上,与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日,我也可能亲手送你们上路,作为官宦,你们是真的不配,作为豪门,你们也没有那个气概,季家今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全都拜你们所赐。”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季荀气得差点跌软在地,季家最得意,最让世人艳羡的季临殊,如今也与他们划清了界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从来不用戴眼镜,掩饰脸上和眼中,那蚀骨的狠意和昭然若揭的野心。
晏卿氿趁着晏南犰去晏世集团的时间,拨通了季临殊的电话。
那头的男人声线愈发沉稳,带着易察觉的冷,“有事吗?”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欠你一句道歉,但是,你应该不会想听,所以就作罢。”
“如果有机会,把嫂子带出来见见,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