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思绪拉回，江言澈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今天怎么有点不寻常，我记得以前，你也能够平静的看她在别人身边。”

江言澈问了一句，就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啧，有点辣喉。”

黑西羽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喝着酒。

一来二去，叫了第二瓶，第三瓶，黑西羽喝得有些醉了，墨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少见的迷离之色，“言澈，我好像，后悔了。”

江言澈的桃花眼对上了黑西羽如狼般的幽深的墨瞳，“后悔什么，放弃九九吗？”

“我后悔，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扰乱我的心，我把心掏了出来，可她根本看不上眼，我想得到她，我想像晏南犰一样，让她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可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不能做什么搞破坏的事情。”

“我的成全让我心如刀割，我以为的洒脱，在看她的每一眼里，都寸寸崩坏。”

江言澈心底升起一丝后怕，以前他就问过他，想不想要九九，如果想，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他得到她，可是那时候他说，晏卿氿是他年少时的黄粱一梦，梦醒了，就不必执着，但现在，为什么还是要这副丧极了的模样。

晏南犰那样的男人，能够一己之力打败那么多对晏卿氿虎视眈眈的男人，根本不是池中之物，就连沈越也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季临殊以前那么嚣张，敢和晏南犰叫板，争吵，最后不是一样落得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步。

不得不说，无形之中，最大的赢家，始终都是晏南犰。

江言澈愣了一会，才道，“那，你想怎么做”。

黑西羽没有回答他，把杯子里的洋酒一饮而尽，竟然扑在桌上，睡了过去。